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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瞧來妹妹倒是清減了不少。你身子可是好些了?”
剛謝過起了身的張子清不得不再次福身:“謝福晉惦念,託爺和福晉的福,妾已經好多了。”
福晉笑笑:“即便是看著好了那也大意不得,所謂病去如抽絲,你這大病初癒,想必身子也被掏空了大半,女兒家身子嬌貴,不仔細養養哪行?劉嬤嬤,待會張妹妹回去時,你親自去我庫房挑上兩支上好的參給妹妹帶去,那些參都是有些年頭的,用來補身最好不過。”
聞言,李氏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而武氏彷彿沒聽見般動作自然的給福晉插上金流蘇簪子。
張子清不得不福身道謝,這時候劉嬤嬤在旁遲疑的小聲開口:“那上百年的人參是福晉當年的嫁妝,總共不過三支而已,福晉您也是大病初癒正補著身子……”
福晉打斷她,輕叱:“我不過是風寒而已,妹妹這一病臥床數個月,可比我需要的多。”
劉嬤嬤忙告罪:“是老奴僭越了。”
張子清木著臉立在一旁,接下來的步驟,是不是要再次福身,抑或來個跪地磕頭大跪拜,感激涕零的哭著求著賢惠大度的福晉快快收回那高貴的參,她那樣卑微低賤的身份怎配用福晉的東西?
可未等她按部就班的演下邊的戲,那邊惜字如金的男人終於肯開啟他金貴的口:“福晉身子剛好,你這補品也不多,那幾支參既然是上百年的,想必滋補效果是頂好的,就別輕易送人了,自己留著好好養著身子是正經。待會爺會令蘇培盛從庫房令挑些補品給張氏那邊送去,福晉寬心就是。”
一番話裡的潛臺詞再淺顯不過,那上百年人參是好東西,福晉是爺重要的人,當然要緊著福晉來用,至於那身份低微的小妾,不過是無足輕重的小人物罷了,與福晉比起來是雲泥之別,給了她用豈不可惜?
若是這番話揹著人和福晉說倒也罷了,可關鍵是當事人就在跟前,你卻旁若無人似的說出這番刻薄的話,未免太讓人心寒。即便是要說,話也可以說的含蓄說的婉轉,這般的直白這樣的不留情面,不知四爺究竟是怎麼想的,他欲讓當事人情何以堪?
若是今日這番換做其他人,譬如武氏李氏之流,即便不是哭著跑開也得紅了眼圈,心裡百般不是滋味,可這番話聽在張子清耳中,她反覆想的是‘刻薄寡恩’四個字。這四個大字是四爺的老爹賞他的,早在前世的時候她就弄不明白,究竟這位做了什麼不入他老爹的眼了,致使康熙給他下了這麼個評語?如今看來,還是那句老話說得好,知子莫若父,這位的刻薄到底是有據可循,不是無的放矢的。
這話聽在福晉心裡是何等的心花怒放?福晉的唇角上揚的弧度都是甜蜜的,看張子清又順眼了不少,拉過張子清又是一番噓寒問暖,不過較之剛才,話裡話外倒真誠了不少,末了,還是讓劉嬤嬤片了小半個參給她,還有一些譬如血燕窩等上好的補品。
得福晉青眼其實還是有好處的,比如今個早膳福晉特許她不用伺候,可以坐下吃飯,和那懷孕的李氏是一個待遇。至於武氏,則得償所願的依著四爺的身側,歡天喜地的伺候他的爺。
早膳很豐盛,熬得綿軟黏稠的薏米粥,小巧精緻的蟹黃包,清燉獅子頭,淡糟香螺片,油刮刮的沙奈燜鴨塊,還有幾道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孔府菜,比之張子清的份例不知好上多少,聞著就讓人食慾大開。
可張子清卻反常的食不下咽。
吃貨竟然對美食無動於衷,說起來有些嚇人,可卻是事實。
她的旁邊是李氏,吃不上幾口就拿帕子壓壓嘴角,在他人瞧來是在擦拭嘴角油漬,可隔李氏最近的她卻無比的清楚,李氏那是想吐卻怕掃了四爺的興而不敢吐。她的側對面是福晉,從第一次見面起她就沒見過福晉有過第二種表情,賢惠端莊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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