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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瑪,她上輩子加這輩子還從未給活人磕過頭!
對於翠枝的解釋及隱晦的奉承,劉嬤嬤並不領情,老練的眼神依舊含著某種道不明的不屑,就如正室看狐媚小三似的,含沙帶厲的往張子清臉上一掃而過,同時,稀疏的老眉不由皺起,這張氏不說病好了嗎,怎麼還是副弱不禁風的樣,到了福晉院裡還是這副病歪歪的,多晦氣。
“那張格格就隨老奴過來吧,福晉這會也該起了身了。”說著,帶著些倨傲虛指了方向,領著張子清二人沿著迴廊過了穿堂,一路向西在兩扇虛掩的紅漆木門前停了下。
“還請張格格暫且先候著,老奴得進去回稟了爺和福晉。”
一句話聽得張子清和翠枝猝然變色,四爺竟然也在?
劉嬤嬤不屑的擰了聲進去,心裡冷哼,裝什麼裝,不早就知道爺昨個歇在了福晉這?都是不要臉的狐媚子,要不為了來勾引爺,那你來這麼早作甚?
直到劉嬤嬤的身影完全沒入了門後,翠枝才激動的湊近張子清跟前幾乎語不成調:“爺……爺在裡頭……”主子,千載難逢的機會喲,天賜良機啊,你一定要死死的,牢牢的,抓得緊吶!
張子清的臉早已恢復了天然木,對翠枝的潛臺詞永久性遮蔽。
片刻後劉嬤嬤臉色不怎麼善的出來,帶來四爺和福晉的旨意,讓張子清進去伺候。伺候兩個字,當真是咬牙又切齒。
遭劉嬤嬤冷眼加白眼球狠挖的張子清直嘆無妄之災,伺候的人尚未咬牙又切齒呢,被伺候的人反而先下手為強的外給臉色內詛咒了,活像被她挖了祖墳十八代。什麼破事捏,是她哭著喊著求著跪著來伺候的嗎?她犯賤嗎?找虐嗎?心理有不能對人說的疾病嗎?她張子清堂堂正正一個人,健健康康清清白白一個人,被大清朝的規矩勒令著強行過來伺候已經心裡頭憋著屈呢,你還橫挑鼻子豎挑眼渾身挑刺,還用白眼瞅人,咋滴,不滿吶,有意見捏,蔑視她身為小妾的尊嚴吶?難道身為人家小妾是她的錯米?果真從古至今,小老婆的日子都是不好過的。
☆、22格格不入
剛一進屋,頓時股股熱浪撲面而來,溫暖襲人的屋內炭火燒的很足,與外頭那寒風冷冽隔成兩個不同的世界。
這個時候的天也就微微破曉,啟明星還掛在東方地平線上方,屋內光線很弱,四盞橘紅色紗燈掛在壁角散發出微弱的光芒,影影綽綽,朦朧的光線裡,幾個模糊的人影搖晃在燭火光暈中,隱約間或傳來喁喁細語之聲,張子清定了定神,眼睛準確的捕捉到前方晃動的人影,雖只是不經意般的堪堪一瞥而過,卻足矣將想要看的東西精準的記了個清楚。
以她的目力,當然看清了那圍著那年輕男人打轉的那李氏,以及旁側心不甘情不願卻不得不面帶奴相的給福晉穿衣梳頭的武氏,枉她還以為自個這是來早了,瞧瞧這兩位罷,怕是早比她來的不下小半個時辰,也難怪劉嬤嬤一大清早的滿腹的怨氣。
至於那大爺姿態伸直雙臂任李氏小蜜蜂般左右伺候他的年輕男人,毫無疑問就是府內的最高領導人四爺,這算是張子清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面見她的飼主,畢竟上一次她可是全程暈著,哪裡得見未來雍正大帝的真容?此刻打眼這麼一瞧,面容俊不俊朗倒是其次,給她留下印象最深的莫過於那雙太過淡漠的眸以及那雙趨近凌厲的直眉,憑的讓人望而生畏,一看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
甩著帕子張子清低眉順眼的上前,循規蹈矩的福身:“給爺和福晉請安。”
四爺湛黑的眸子平淡的從張子清身上滑過,單薄的唇吐出略帶沙啞的聲音:“起咯吧。”
福晉從銅花鏡裡悄悄瞧看四爺的神色,飛快收拾好自個的心思,轉過臉看向張子清的方位,端莊的面龐掛著一團和氣:“原來是妹妹來了,也有好一段時日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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