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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口一張牆那麼大的紅紙,一個木頭排位,前面是香爐,還有一些上供的水果和饅頭,這些沒啥看頭,讓我眼前一亮的是,竟然還有一瓶二鍋頭,看來神仙也免不了沒啥事喝點,我心裡暗暗想,這要是再來點烤串,花生米之類的就更加與時俱進了。
想想,幾個老神仙坐一起,巴巴的喝著白酒擼著串,吹著當年威武霸氣的牛逼,舒坦。
排位上書寫教主之位,牆上的紅紙很有規矩的書寫各類堂口的職位和名稱。甚至每個堂口的正副堂主也書寫的很清晰,詳細清晰,等級分明。雖然我看不懂,但只是看看就覺得很牛。
大舅曾和我說過,東北大部分供奉五仙,分別是狐黃白柳灰,根據排名而定,不過禮之用,和為貴。所以排名不重要,重要的是和、敬,這是仙多年以來形成的一種默契和潛規則。
王大娘盤腿坐在火炕上,大舅坐在炕沿抱著金諾,我坐在大舅身後,屋內光線不好,這也給堂口新增了更多神秘色彩,大舅先是和王大娘寒暄了幾句,相互套了套話而已,大舅商量著給教主上香,王大娘欣然同意。
大舅起身,神態莊嚴,先是對著堂口深深鞠了一躬,然後點燃三炷香,嘴上念念有詞:「凡塵修士來此拜會教主及各位仙家。浩然封黑白,正氣修陰陽。不才小修士敬香。」
王大娘突的一愣,我看的真切,那是轉瞬即逝的神情,然後微微點了點頭。對大舅說「我說先生怎麼一身正氣,原來是正氣決的傳人,現在這個世道,能知道浩然正氣就已不易,何況修習了,先生有禮了。」說著竟然很是江湖般抱了抱拳。
這王大娘給人的感覺就是農村的家庭婦女,沒想到說話這麼有品位,這讓我正坐凌然,發自內心的尊重。
大舅回禮。
這才步入正題,大舅簡單明瞭,把來此的目的一說,王大娘苦笑了一聲,翠萍的事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了,當時本家教主親自出馬,奈何那黃仙和教主一個輩分,只能勸解不能使強,而且這裡面還有很多的因素。大舅也不著急,讓王大娘說說。
大舅自從亮了身份,王大娘便對大舅相敬如賓,隱隱還有膽怯的意思,雖然我不懂這論資排輩,但是也看得出來,大舅學的東西應該是挺牛。俗話說的好,要想人前顯貴,必須背後遭罪。
奈何,我實在是沒看出大舅遭啥罪了,天天除了和公園熟女扯淡就沒啥正經事辦。
王大娘首先說自己在中間已經做了很多協調,可還是沒消除對方的怨恨,致使現在形成這樣的情況,自己也是捉襟見肘。
王大娘一生修善,只盼能夠功能圓滿,歸土之時有份恩報,可惜這一事就讓王大娘之前的努力統統白費。
王大娘緩緩道來,我們也就靜下來聽著,其實翠萍和黃大仙開始已經達成了協議,用全村百家的家禽生命,換來翠萍自己十年的壽命。不過這個殺伐之力太過兇殘,黃大仙也承受不住這樣的大因果,換了另一種方式,只要鮮血,莫要屍首,所以才有了之前那血腥一幕。
大舅聽到此點了點頭,這才對麼。黃大仙既然選擇了在塵世修行,那麼必須遵循塵間理道,才不會輕而易舉的做出屠殺滿村生靈的決定。
我也是似懂非懂,可家禽的生命便不是生命了嗎?
塵世修行不是應該了斷因果之類的麼?
什麼叫只要鮮血?
那他麼的這就不叫屠殺了?
沒有答案,我只能聽著王大娘接著往下說。
翠萍死後,怨氣太重,憎惡村民沒有向著自己說話,也沒有做出任何為自己家有利的事情,全部冷眼旁觀的村民翠萍不得不恨,最終怨氣凝結,終是修成了惡靈。
村子裡有黃大仙的庇佑,翠萍進不來,翠萍也自知修為尚淺,不能和黃大仙匹敵,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