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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三姥忍不住了,也沒管翠萍願不願意,手裡捧著著黃紙就進了院子,本來想安慰幾句,可也不知道從何說起,翠萍像是沒看見來人一般,只顧自己低頭燒紙。
三姥看著這孤兒寡母心裡不忍,流下了眼淚,默默的燒完了紙,最終,也沒有說出一句安慰的話,心裡默默的叨咕了幾句,送這個老實人最後一程。
作為村裡的老人,三姥見慣了村裡人的生離死別,可以這種情形見苦主,三姥心裡自己都不知道想些什麼,三姥並不是怕什麼,只是哀嘆。
七天的時間,村民們逐漸消停下來,不再議論這件事,畢竟生活還要繼續。
哪怕家裡的家畜全部沒了,村子裡的清晨變成死寂,可又能任何呢?日子不還是得過?
人死有頭七一說,農村更是信此一說,翠萍只等這天的到來,這一天也轉瞬及至,翠萍的心已經死了,只是想見丈夫最後一面,問問究竟什麼原因,拋下妻兒承受這生活的壓力,在農村沒有一個勞動力那還了得?簡直如同天塌地陷。
是夜,大風,無月,
翠萍獨自坐在炕沿上望著窗外,丈夫的排位,一碗水,三柱香。
村長也不知道究竟翠萍的丈夫回沒回來,只知道,第二天,當三姥想給翠萍送點蔬菜的時候,發現翠萍和孩子已經死在了排位旁,屍體早已僵硬,孩子口吐白沫,七竅流血,眼睛和鼻子流的血也已幹了。
一家三口,就這麼全部離奇死亡,毫無徵兆,這讓三姥非常的揪心。
繼續哀嘆,這一系列的事件發生,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難道說只因為翠萍走夜路跺腳?可也不至於家破人亡吧?
事情本應告一段落,可就因為翠萍的家破人亡,村子裡大多數人開始相信了黃大仙,都張羅著供黃大仙為保家仙,其實也是害怕,怕這種滅頂之災降臨到自己的身上。
村子裡的人並不是膽小怕事,而是過慣了太平日子,經不起一絲的波瀾,所以總是退一步,再退一步,希望退幾步,自己所追求的好日子就會到來,日子會過的越來越好。
村長說到這,緩了一口氣,再次說「沒想到,開始還挺消停的,前幾天突然就出意外了,大傢伙兒只要出門辦事,離開村兒的範圍就出事兒,一個人不落兒,不是磕骨折了,就是坐車撞了,腿兒著都會掉溝裡。大傢伙就傳,是不是翠萍的冤魂回來復仇了。這不,趕緊請你回來看看。」
「臥槽,不是,就一個出門不順,你能讓我咋辦?」
大舅翻個白眼,語氣不善。
我心裡也是個氣,我去你大爺的什麼翠萍冤魂,大舅曾經說過,人死道消,氣散魂歸,哪有那麼多厲鬼?
還能運氣好都讓我們給碰上?
大舅這麼說我也是支援的,可礙於面子,總覺得啥也不做也不對,畢竟吃了人家好酒好菜,你看,金諾那不爭氣的玩意,現在還在那打飽嗝呢,臉紅撲撲的,要是讓她蹦躂蹦躂都能吐出來一個肘子。
唉,村長嘆了一口接著說:「關鍵情況越來越嚴重了,現在家家也不敢出門了,買點東西都用什麼快遞了,農村人好算計捨不得花錢啊,這不都上我這來叫苦,你說我可咋辦,再說了,只能進不能出,這以後村兒裡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這種事這麼多你沒報警處理?」
大舅問出了我心中的疑問,明顯這就是有人搗亂。
「報警?咋處理?找來幾個警察,查了好幾天,吊毛也麼的每查出來,屁用沒有。我就覺得你是高人,肯定能把這事幫村裡的兄弟把事辦了,當初翠萍出事我就給你打電話,就是沒打通。」村長一臉的不服不忿。
我倒是覺得很多事情並不是看到的樣子,事情的多面性。
比如小姑娘說不要,也許心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