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慚,這叫做夜郎自大!
“白立帆,你妄顧誓言,毫無信義呀!”
“誰說的!萬里船幫言出如山,決無反悔。”
“那你說過‘就此罷手’,怎又再次攔劫?”
“不錯,本座的確說過就此罷手,但那是午前,那是上次,上次我們不是已經罷手了嗎?”
“這……”
金耿煌為對方的歪理而憋住了、嗆住了,他無可奈何地說:“好吧!既然如此,要我自動將東西奉給你們,那是作夢,動手槍吧!”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是千古名言,有的人山獲財喪命,有的人為護寶傷身,他們倆也算是個例子。
白立帆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勝利的笑容,他喝叱一聲:“上!”
三個人一起圍過來了。
他們是內堂堂土袁吉恩、外堂堂主丁元龍、刑堂常主管乃斌。
金耿煌攝收著精神、運調著血氣,力保財物、為維顏面而戰了。
他的雙拳,不一定抵不過四手,也許能勝六手,八手也說不定,只是背上的包袱影響了他、苦惱了他。使功力大大的打了折扣,他立即緊—緊背上的包袱。
白立帆已經嘗試過了對方的技藝,個別的,他們之中沒有—個人會是金耿煌的敵手,就是兩個也未必行。
他們既然有先見之明,是以,一不敢做作,二不敢託大,事情必須以達到目的為原則,遂商定了由三堂堂主戮力而上,若再戰不下來,自己也會插上一腳。
三堂堂主,以內三堂袁吉恩為主幹、為靈魂,袁吉恩沉穩,袁吉恩老練,而丁元龍和管乃賦二人只不過是皮粗肉厚,只不過是血氣盛,這就叫做“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這三個人之功力,當然比下上他們的舵主,但是,一經配合起來,倒也凌厲十分,威力無窮!
金耿煌韌初並未在意,戰來輕鬆得很,他穿插、他遊移、他周旋在三個人之中間,奇招屢見,絕式時現,袁吉恩他們還真是提心吊膽、戰戰兢兢,但是,時間一長,彼此也就適應了,也就拉平了……
這樣下去豈是辦法?白立帆欲想速戰速決,免得夜長夢多,萬一像上午一樣,又冒出了一個、兩個甚至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或者令人頭痛的人來,那不就是又要麻煩了?
“停——”
又是一陣低沉的喝叱聲起自白立帆的口中。
袁吉恩三人聞聲即退,但仍然環立在金耿煌的四周。
“金耿煌,識時務者為俊傑,該給的總是要給,該丟的還是要丟,又何必非要累得筋疲力盡,氣斷血流才肯放手呢?”
白立帆刻意數說著。
“那要看物件是什麼人了?錢財原是身外之物,放賑濟貧,拯難恤危,金某人決不吝嗇,若落入你們手中,豈不等於助紂為虐?何不如沉入運河之內,任由它逗魚蝦,為窩為穴,倒也舒展人心。”
金耿煌慨然誚答著。
“萬里船幫雖然不列俠義門中,但也沒有如你所說的那麼醜陋呀!”
“訛詐強劫,言而無信,就可見—般!”
“那只是權宜,追根詰底,莫非想得那批金黃罷了。”
“噢!這麼說就可以槍?就可以誆?”
金耿煌露出不屑之神色,語氣中有濃重挖苦的滋味。
管乃斌紅著面孔瞠著目,他氣呼呼地說:“舵主,何必與他多費唇舌……”
白立帆抬手阻止他再說下去,訕訕地說:“萬里船幫經濟拮据、資金短絀,有此能掩捉襟之窘、燃眉之急,而金家豪門,錢莊廣設,當不會在乎這區區之數,金少俠如能略施援手,薄予資助,敝幫弟兄俱皆九內銘感。”
“你若事先情商,或可如你所願,們現在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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