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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為是。可現在已經不了。惟有你重要，我已經微不足道。我甘願微不足道，甘心接受你的一切。&rdo;

&ldo;聽著，你別動情了。&rdo;他為難地說，&ldo;我跟你說我們明天再談。&rdo;

&ldo;你不相信我是誠心誠意的？&rdo;波爾說，&ldo;這是我的過錯，我太自傲了，這是因為克己的道路並不好走。可我現在向你發誓：我從今以後再也不為我自己提出任何要求，以你的存在為重，你可以對我提出任何要求。&rdo;

&ldo;我的上帝！&rdo;亨利心裡想，&ldo;但願她在勒諾瓦到來之前離去！&rdo;他高聲道：&ldo;我相信您。可我眼下只要求你耐心等到明天，現在讓我工作。&rdo;

&ldo;你別譏笑我！&rdo;波爾口氣激烈地說，但很快她臉色又變得溫和起來：&ldo;我再向你重複一次，我完全屬於你。我怎樣才能讓你相信呢？你願意我割下一隻耳朵吧？&rdo;

&ldo;我要耳朵有什麼用？&rdo;亨利儘量開玩笑地說。

&ldo;這可以作為一種表示。&rdo;淚水湧上波爾的眼睛，&ldo;你懷疑我的愛，我實在忍受不了。&rdo;

門微微一開：&ldo;勒諾瓦先生來了，我讓他進來嗎？&rdo;

&ldo;請他等五分鐘。&rdo;亨利對波爾微微一笑：&ldo;我並不懷疑你對我的愛，可你看見了吧，我有約會，你得走了。&rdo;

&ldo;你總不至於把勒諾瓦看得比我重吧！&rdo;波爾說，&ldo;他對你算什麼？可我愛你。&rdo;此時她哭泣著，淚水刷刷直流：&ldo;如果說我經常去看別人，而且還試圖寫點什麼，這完全是因為對你的愛。&rdo;

&ldo;我十分清楚。&rdo;

&ldo;也許有人跟你說過我變得很虛榮，我只關心自己的事情，跟你說這種話的人太不應該了。我明天一定當著你的面把我所有的手稿都扔到火裡燒掉。&rdo;

&ldo;那就蠢了。&rdo;

&ldo;我一定要燒。&rdo;她說道，接著大聲嚷叫道：&ldo;我一回去就燒。&rdo;

&ldo;不要燒，我求求你，這無濟於事。&rdo;

波爾的臉色又沉了下來：&ldo;你是想說任何東西都無法讓你相信我的愛？&rdo;

&ldo;可我相信。&rdo;他說，&ldo;我深信不疑。&rdo;

&ldo;啊！我讓你討厭了。&rdo;她哭泣著說，&ldo;怎麼辦呢？可無論如何也得讓這些誤會消除！&rdo;

&ldo;沒有任何誤會。&rdo;

&ldo;可我還讓你討厭，你再也不願見到我。&rdo;她絕望地說。

&ldo;是的，&rdo;他衝動地想，&ldo;我再也不願意。&rdo;可他大聲地說道：&ldo;不，我當然願意。&rdo;

&ldo;你最終準會恨我，你這樣也是有道理的。真想不到我會跟你吵！&rdo;

&ldo;你沒跟我吵。&rdo;

&ldo;你完全明白是吵了。&rdo;她嚎啕大哭道。

&ldo;安靜下來，波爾，&rdo;他以最甜蜜的聲音勸道。他真恨不得揍她一頓，可他卻用手去撫摸著她的頭髮：&ldo;安靜一下。&rdo;

他繼續撫摸著她的頭髮，幾分鐘後，她終於決定抬起了頭，&ldo;行，我走。&rdo;她說道，接著惴惴不安地看了看他：&ldo;你明天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