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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以後呢？&rdo;

我聳聳肩。她有什麼權利向我提這些問題？對這些問題我是多麼絕望地希冀不作出任何解答！她下巴搭著緊捏的拳頭，目光更加咄咄逼人。

&ldo;你為什麼就不與他重新創造你的生活？&rdo;

&ldo;我沒有任何慾望重新創造我的生活。&rdo;我答道。

&ldo;可你愛他！&rdo;

&ldo;是的，但我的生活是在這邊。&rdo;

&ldo;事情由你自己來決定。&rdo;波爾說，&ldo;沒有任何東西阻攔你到別的地方重新開闢生活。&rdo;

&ldo;你完全清楚羅貝爾對於我的價值。&rdo;我不高興地說道。

&ldo;我知道你總以為無法離開他。&rdo;波爾說，&ldo;可我不知道他哪裡對你會有這麼大的吸引力，你自己也不清楚。&rdo;她繼續審視著我：&ldo;你從來就沒有考慮過再讓別人給你分析分析？&rdo;

&ldo;沒有。&rdo;

&ldo;你害怕吧？&rdo;

我一聳肩膀：&ldo;一點兒也不怕，可這有什麼用呢？&rdo;

當然，進行一次分析可以使我瞭解自己身上許許多多細小的東西，可我不知道這於我又有何益，萬一分析過了頭，我準會氣憤不過。我的感覺可不是病態的感覺。

&ldo;你有許多情結。&rdo;她若有所思地說。

&ldo;也許，可只要不給我造成痛苦……&rdo;

&ldo;我決不會承認這些情結會給你造成痛苦，這正是你那情結的一部分。你依附於羅貝爾，這就是某種情結所致。我肯定進行一次分析會使你得到解脫。&rdo;

我忍俊不禁：&ldo;你到底為何要我與羅貝爾分手呢？&rdo;

酒吧招待又把兩杯威士忌酒擺在我們座前，波爾一口喝了半杯。

&ldo;在人家的光環下生活，再也沒有比這更有害了，人會萎縮的。&rdo;她說道，&ldo;你也必須尋回失落的自我。喝吧。&rdo;她突然指著我那杯酒說道。

&ldo;你不覺得我們喝得太多了嗎？&rdo;我問道。

&ldo;為什麼會太多了？&rdo;她反問道。

確實，到底為什麼？我也十分喜歡酒精在我的血液中引起的亢奮。人的軀殼總是那麼不大不小，甚至有點兒緊繃繃的，真恨不得把它擠裂。它雖然永遠都不會裂開，但有時人們卻會產生幻覺，以為就要從軀殼中跳出來。我和她一道飲酒，她言辭激烈地說道：

&ldo;男人們都要求我們愛他們，可沒有一個男人值得我們愛，沒有！你也一樣，上當受騙了。只要給羅貝爾足夠的紙張和寫作時間，他就會什麼也不缺了。&rdo;

她聲音很響，蓋過了樂隊的演奏聲，我似乎感到驚詫莫名的目光刷地一齊向我們射來。幸好別人大多在跳舞，沉浸在一種冷漠的狂熱之中。

我不快地低聲道：&ldo;我並不是出於忠貞才和羅貝爾過下去。&rdo;

&ldo;如果僅僅是因為習慣問題，那就更不值得了。我們都還年輕，不該安於天命。&rdo;她聲音亢奮，雙眼潮濕。&ldo;我就要進行報復，你無法想像我感到多麼幸福！&rdo;

淚水在她那潮乎乎的臉上刻下了道道深痕，可她毫無意識。也許她落淚太多，以致面板都已經變得毫無知覺。我忍不住想與她一起哭泣這一份愛，整整十個春秋，它一直是她生命的意義所在與驕傲，可不久前突然變成了一種羞恥的毒素。我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