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頁(第1/3 頁)

&ldo;這正是我的意見。&rdo;迪布勒伊說。

朗貝爾和薩瑪澤爾跟著亨利出了門。身後的門剛一關上，朗貝爾便發起牢騷：&ldo;迪布勒伊真的被收買了！他想封住這件事。可這一次，他沒有這個權利。&rdo;

&ldo;可惜委員會對他唯命是從。&rdo;薩瑪澤爾說，&ldo;實際上，革命解放聯合會就是他。&rdo;

&ldo;但是《希望報》並非要不服從革命解放聯合會！&rdo;朗貝爾說。

薩瑪澤爾淡然一笑：&ldo;啊！您提出的可是個重要的問題！&rdo;他茫然地又添了一句：&ldo;顯然，如果我們決定立即透露真相，誰也擋不住我們！&rdo;

亨利驚詫地看了看他：&ldo;您考慮《希望報》與革命解放聯合會決裂嗎？您到底怎麼了？&rdo;

&ldo;根據目前情況的發展，兩個月後革命解放聯合會將不復存在。&rdo;薩瑪澤爾說，&ldo;我希望《希望報》能存在下去！&rdo;

他直率地大笑著離去了，亨利憑倚著河畔的欄杆。

&ldo;我真鬧不清他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rdo;他說。

&ldo;如果他真希望《希望報》重新成為一份自由的報紙，那他是有道理的！&rdo;朗貝爾說，&ldo;那邊，他們恢復了農奴制；這裡，他們又在殺人。可有人卻想叫我們不吭聲！&rdo;

亨利看了看朗貝爾：&ldo;在薩瑪澤爾建議決裂的情況下，請別忘了你對我的承諾：在任何情況下你都支援我。&rdo;

&ldo;好。&rdo;朗貝爾說，&ldo;只是我先對你說清楚：若迪布勒伊一意孤行，要封住此事，我便離開報社，收回我的股份。&rdo;

&ldo;聽著，在事實沒有查證之前，誰也不能作出任何決定。&rdo;亨利說。

&ldo;那由誰來肯定事實是否得到了查證呢？&rdo;朗貝爾問。

&ldo;委員會。&rdo;

&ldo;那就是說迪布勒伊。若他抱有偏見，誰也別想說服他！&rdo;

&ldo;要是沒有證據就讓人說服，那也是抱有偏見！&rdo;亨利帶著幾分責備的口氣說。

&ldo;別跟我說這一切全是喬治憑空捏造的！別說這些材料全都是假的！&rdo;朗貝爾氣呼呼地說。他懷疑地打量了亨利一番：&ldo;你是否同意若是事實，就必須予以揭露？&rdo;

&ldo;對。&rdo;亨利回答道。

&ldo;那就行。我儘快出發去德國，我向你保證在那兒決不浪費時間。&rdo;他微微一笑：&ldo;我把你丟在哪兒？&rdo;

&ldo;不用了，謝謝，我走一走。&rdo;亨利說。

他要去波爾那兒吃晚飯，但並不急於與她相聚。他小步走去。要揭露事實真相。迄今為止，這並沒有引起多少嚴重的問題。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朗貝爾：這幾乎是一種理性反射。但是，他實際上既不知道該信些什麼，也不清楚該做些什麼，他一概不知：腦子至今稀里糊塗，彷彿頭上受到了狠狠的一擊。顯然，喬治並沒有完全憑空捏造，也許確有其事。有不少集中營，一千五百萬勞工在那兒被迫處於非人的境地。但是正是多虧了這些勞改集中營，納粹主義才被戰勝，一個偉大的國家才漸漸建立起來。她是中國和印度在飢餓中掙扎、過著非人生活的億萬人們的惟一希望，是被非人的境地所奴役的數百萬工人的惟一希望，是我們的惟一希望。&ldo;我們的這一希望難道也將破滅？&rdo;他恐懼地自問。他意識到自己從來沒有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