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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懷玉愉悅的揚著唇角,跟著踱了進去--
「那菜中是下了萬紅散沒錯,可其中卻又多了點蝕骨粉。」
「蝕骨粉?」,宮妍疑惑回眸,奇怪道,「袁荽是南齊佈下的暗樁,於西楚有利而無害,何以要除了她?」
「等等」,話才出口,宮妍一想又覺不對,當即挑眉瞪向閻懷玉,「你既告知了那媚柳,那食盒想是到不了袁荽面前,你突行此舉,究竟有何用意?」
「劉珙受賄在前,聯合宮滎造謠在後,硬是將質子人選換成了殿下,才令得殿下落到如今這般尷尬境地,此仇此恨,焉能不報?」
閻懷玉淺笑如初,神色間卻透出了抹嗜血--
「那媚柳既與紅虞有隙,這樣好的機會他又怎會放過?到時,便是輪到咱們看好戲的時候了」
「阿笙,你躲什麼」,司清顏憋著笑意,一本正經道,「既認了本殿為師,功課自然是要交給本殿過目的,快拿來我瞧瞧。」
明晃燭火下,光暈柔和,伴著夜風緩緩跳躍在兩人臉上,竹笙黝黑的腦袋低垂,捻著滿是塗鴉的絲滑紙張,緊緊的背在身後,搖著頭,說什麼也不肯遞上。
「真不肯給?」,司清顏輕移了幾步,竊笑著偷偷拉近距離,「本殿初為人師,如今門下也只有你一個徒弟,你若是犟著不肯給,本殿豈非是要被弘文館的那群老學究給打趣的抬不了頭了。」
竹笙眼睫微顫,似是有些鬆動,他抿了抿唇,低低道:「那殿下看了,可不許像方才那,那般,那般…,無禮!」
『無禮』二字當真是吐盡了心酸。
一想到方才畫面,司清顏難以自制的彎起了唇線,剋制著不往那攤在地上躺屍的毛筆瞄去--
「好好好,你快拿來讓本殿瞧瞧」
『噗嗤』一聲低響,司清顏驀地緊捂了唇,不可抑制的微微發起抖,微涼的空氣裡頓時泛起了一陣尷尬。
「殿下!」,竹笙耳尖一豎,頓時更紅潤了些,「您,您不能這樣--」
鳳眼彎彎,見此更是樂眯了縫,司清顏緊捂嘴的手轉而握拳,抵著唇畔輕咳了一聲,正想說些什麼,緊掩著的門扉卻在此刻,伴隨著催促突然響了起來---
「清顏,清顏,快開門--」
紀雁筎,她怎麼來了?
司清顏疑惑了下,還沒等反應,一旁緊貼著壁架的竹笙,卻突然風一陣似的跑去開了門,既而腳步一轉,捧紙埋臉,匆匆跑進了屏風裡。
紀雁筎只覺眼前人影一晃,還沒等她開口,便消失在了面前,她頓時茫然的眨了眨眼,有些莫名的稀奇,沒想到,她也有被小郎嫌棄的一天,莫非這就是現世報?
紀雁筎驀地甩了甩腦袋,快步跨進了屋--
「清顏,不好了,徽韻堂遭劫,乙侍人下落不明。」
「你說什麼」,司清顏當下神情一肅,提步閃身到了紀雁筎面前,一把拎起牡丹花色紋飾衣襟,厲喝出聲,「你再說一遍!」
紀雁筎握了握拳,斂眸重複道:「徽韻堂遭劫,乙侍人下落不明。」
司清顏緊閉上眼,胸口起伏了幾下,唇畔緊抿,盡力剋制著鋪天蓋地而來的不好念頭,片刻後,她倏地睜開眼,沉凝眸底已不見絲毫波瀾--
「雁筎,隨我去趟徽韻堂,我要親自去那看一看。」
青布蓬頂馬車穿過雜散的人潮,『骨碌碌』的駛向紅巷,還未到紅巷口,便聽到後麵人聲沸起,腳步凌亂,緊接著響起了一聲呼號--
「有,有刺客!快,快,劉,劉左相死了,劉左相死了!」
劉左相?
不,不該是三殿下嘛?
難道那位竟又臨時變了卦!
紀雁筎驚疑了下,方才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