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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小寒幾乎不露痕跡地將眼睛的餘光向這兒一瞥。
金河的手下意識地攥緊了旁邊的一隻小手。
被石金河攥在手裡的手覺到了異常的力量。高馬麗咬緊牙關,忍著疼痛,但她很興奮。她終於成為石金河的有力支撐了。
高馬麗心裡甚至有些感謝陳爾東的婚禮。石金河對她的第一次情感表白,簡直就是陳爾東促成的。
前天,金河來了,黑唬臉面,喘吁吁的,那樣子好像從郊區的飼料廠跑步來的。一直朝棚屋區跑。口裡喊著高馬麗的名字。
喬二棒正要去餐館上班,不知趣地作了個要阻攔的手勢,讓他一把搡出去好幾步;收泔水的老範登著三輪車,迎頭撞見,急忙避讓,車子幾乎上了牆。就這樣,石金河一路帶著響動衝進棚屋區。
“嘩啦”一聲,她的屋門被推開了,像是一股金風衝開的。金河那眼睛直直的、痴痴的,有些嚇人。突然,金河一把將高馬麗摟在了懷裡!突如其來的,高馬麗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正如她的房門不知道該閉上還是該開著。
“高馬麗!明天你和我去結婚!”
高馬麗一下子讓這句話打懵了。
只有金河死命的摟抱是真切的。讓人窒息,讓人發軟。
那一刻,自己就像此刻石金河手裡的這隻手,乖乖地,有些疼,又很幸福。
花團錦簇的溫小寒終於紅雲一樣飄了過去。
金河這才鬆開了手掌,高馬麗揉揉自己的手,半天沒有血色。
典禮臺那裡,綵帶、彩屑,紛紛揚揚。
小皮護衛了新郎新娘挨桌向來賓敬酒。
他們來到金河與高馬麗所坐的桌子跟前,石金河擁了高馬麗站起來。
兩位男士笑臉相對;兩個女人則不由挑剔地相互打量。
高馬麗由於自己心情愉快,眼光一變,甚至覺得溫小寒還是滿可愛;溫小寒心情複雜,自己背離了石金河、好像又不甘被高馬麗奪去那個原本屬於自己的位置。
這時,小皮怪怪地笑著,拿過一隻磁壇,在金河面前滿滿倒了一碗老陳醋!
《兄弟如手足》第三章22(2)
眾目睽睽下,一股強烈的酸味當即瀰漫開來。
高馬麗一時驚愕,急忙來看石金河;
金河眯縫了眼,眼裡射出刀鋒似的寒光。
溫小寒也想不到小皮會如此促狹,連忙去看陳爾東;
陳爾東滿意地欣賞著小皮的傑作。
“哎呀,味道有點酸哪!拿錯了,拿錯了。老同學知道金河不僅能喝酒,而且能吃醋;可是,怎麼能讓老同學吃醋呢?喜酒,喜酒,不能吃醋!”
小皮把聲音放大了,把要說的話都說出來了,卻又裝做要撤換醋碗的樣子。
這時,石金河毅然端起了醋碗:
“既然老同學存心要看我石金河怎麼吃醋,我決不能讓大夥兒失望!”
石金河把整碗老陳醋一口氣喝乾。
然後不再落座,將碗“咣噹”蹾回桌上。
“高馬麗,我們走!”
金河挽了高馬麗揚長而去。
婚宴依然人聲鼎沸,只有剛才這一桌有些尷尬。
門廳那兒,乍然傳來金河吼唱的一曲山歌:
“花轎裡的那新娘子那是一個誰?
那就是我負心的二小妹妹。”
高馬麗也聽過這支情歌,原本的歌詞是這樣的:
對壩壩的圪梁樑上哎呀那是一個誰?
那就是我的要命的二小妹妹。
《兄弟如手足》第三章23(1)
石羅鍋準備了一番,離開了太行山裡的石門掌,坐了汽車坐火車,一路尋訪到省城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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