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第1/2 頁)
燈籠十分精緻,底下垂著長長的流蘇,隨風飄蕩,很是美麗。元墨不由駐足,心想明年評花榜可以改用這一款燈籠,一定會好看許多。
「你怎麼還沒走?」
阿九站在亭子裡,聽到腳步聲回身,微有愕然。
「你在這裡,我怎麼能走?」元墨笑著答,目光落在亭內的石桌上,然後,頓住。
桌上有隻託盤,託盤上墊著錦袱,上面各色玩意兒堆得琳琅滿目,燈籠的光芒照在上面,每一樣東西都閃耀著動人的寶光。
全是席上貴客們的打賞。
「這這這這這麼多!」元墨眸子變成了金色,手腳根本不聽使喚,自動走過去,拿起一塊玉佩。
啊!最最上等的羊脂玉,潤滑得好像嬰兒的肌膚!
「快走!」阿九聲音裡全是不耐,眸子裡也透著一股子寒意。
元墨多識趣的人,立馬明白了,連忙放下玉佩:「誤會,誤會,其實你用不著趕我走,我不會分你的東西。女伎的打賞坊主可不好拿,傳出去我還要不要做人?這可是規矩。不過那長史為什麼把你帶這裡來?」
按說獻藝完畢,此間事就算已了,斷沒有把花魁留下來的道理。難道是阿九生得太好,以至於讓姜長任起了色心,不顧規矩,不擇手段?
就在這時,金長史去而復返,端著一隻託盤過來,。
「哎喲您老辛苦了!」元墨趕緊迎上去,只見託盤裡放著一隻盅燕窩,滿臉堆笑,「多謝您老看顧我家阿九!您老人貴事忙,還親自給我家阿九送點心,小人們真是當不起,小人拿過去就好。」
卻接了個空,金長史避開她的手,道:「這是我家老爺的吩咐,本就是份內之事,不勞動坊主了。」
「真是多謝姜大人!」元墨笑著道,「阿九,吃了燕窩,一定要吃得向廳上行了禮再走。姜大人忙,咱們不能辭行,這個禮是不能少的。」
她這話的意思很明白,阿九不會留宿。
金長史卻像是沒聽見,端著託盤徑走向阿九,半彎著腰,恭敬謙卑,滿是討好之意:「阿九姑娘,我家老爺說姑娘獻藝辛苦了,這盅燕窩,給姑娘潤喉……」
最可怕的事情發生了!
姜府的長史,正兒八經的府官,連府尹都不放在眼裡,而今居然對阿九如此低聲下氣?看來姜長任當真是要留下阿九了!
元墨心裡發急,正要找個藉口拉起阿九,阿九卻擋住她的手,眉頭微眉,一使眼色,意思似乎仍是要她走。
這……丟開坊主自攀高枝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但,阿九竟然要幹這種事嗎?
元墨震驚了。
就在這當口,一直點頭哈腰的金長史忽然挺直了腰桿,從託盤下翻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猛地向阿九刺去。
第三十章
他離阿九如此之近,驟然發難,就算是武功高手也不一定避得過,更何況阿九不懂武功?只是嚇得抬了抬手,眼看就要喪命在利刃之下。
這一下變化太快,元墨根本來不及思索,只覺得腦子裡嗡然一聲響,四指並成手刃,切向金長史的脈門,大喊一聲:「撒手!」
小時候找師兄打架,師兄就是用這一招來對付她。
脈門是人體經絡運氣的閘門,手並如刀,一劃拉過去,氣脈受阻,手指即刻不聽使喚,什麼也握不住。
但元墨忘了自己並不是葉守川,情急之下一劃拉過去,劃中的不是脈門,而是手肘。
還沒等元墨反應過來,金長史已經一曲肘,匕首在元墨面前劃過,元墨只覺得臂上一陣劇痛,飛起一腳,直踹向金長史的肚子。
不愧是她最愛的一招,又是生死之際,用盡了全力。
這一腳踹得結結實實,金長史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