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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按照規章應該被判為死刑……死刑……可以先在庭審結束後關押一週,然後再殺了他……他已經罪無可赦……」
與此同時,他像是一下子有了耳聽八路,眼觀四方的能力,座位席上那些蟲的竊竊私語也像是被放大了幾十倍,吵吵嚷嚷在他耳邊響起。
「聽說這個受審判的之前還是個天才科研家,不知道後面就怎麼跟走火入魔了一樣,真是怪可惜……」
「還不是因為他喜歡上了科研所的那個實驗體!要我說那害蟲的玩意兒幸虧被銷毀了,否則還不知道要生出什麼事呢!」
「就是那個之前被重審的案子嗎?不是說那實驗體沒有壞心嗎?」
「嗐,誰知道呢?反正這個姓穆的不就是被他害到如此地步的麼?」
「我可聽說那實驗體生的五大三粗,雖然是隻雄蟲,可身上沒有半點雄蟲高貴的氣質,容貌更是差到了極點,真搞不懂這穆溪也算是有一副不錯的皮囊,怎麼會為了那實驗體要死要活?」
「這你就不懂了吧?那實驗體是天生的戰爭機器,武力值可不是蓋的,說不定那方面也……嘿嘿嘿。」
「……」
所有蟲都想要他死嗎?
不,不對。
他們並不在意任何蟲的生死,他們只是將無知作為藉口,從而在整場審判中推波助瀾罷了。
秦斯從一片混亂中清醒過來,耳邊霎時一靜。
他緊握的拳頭緩緩鬆開,一縷血絲從指縫間溢位來。
這時審判已經快要接近尾聲了,所有蟲的視線都聚焦在他身上,個鏡頭也都正對著他,主持人正飛快地解說著。
「經過將近兩個小時的審判流程,我們終於到了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刻。讓我們先看看這場審判的犯蟲。」
鏡頭搖下,穆溪破舊的條紋囚服沾染著斑駁血跡,他此時正溫和地抬起臉,遙遙地望向審判臺,那雙如深秋湖面般漂亮的碧色眼眸裡全是寧靜與安詳。
主持人沒有從他的臉上捕捉到任何的憤懣與癲狂,遺憾地搖搖頭。
鏡頭切換到審判臺,定格在了那雄蟲審判官同樣俊美的臉上。
秦斯慢條斯理地一點點褪下手上的手套,抬起頭似乎對著鏡頭笑了笑,然後繞過審判席,朝下面邁步走過去。
沒有蟲不知道他這是唱的哪一齣,故而也沒有蟲去阻止他。當然,盲目崇拜和膽量不足也是其中的原因。
他們看著身材修長的審判官一步步踏下樓梯,朝被告席走過去,堅定而不容置疑,甚至在路過觀眾席一角時還彬彬有禮地道了聲「借過」。
這是要做什麼?
難道他是和那個犯蟲有什麼私怨所以想去打他?
但這可是正在被無數蟲同時盯著的審判直播啊!這裡可是審判庭的審判廳!
所有蟲腦門上都懸掛了一排問號。
秦斯終於走到了被告席。
穆溪被幾個看守員挾制著,動彈不得,手腕上的光鐐嘩嘩作響。
秦斯垂下眼皮看他。
穆溪似乎有些自慚形愧,覺得自己這樣狼狽,似乎不應該出現在雄主面前。
他低下頭,咬緊了嘴唇,然而下一秒,臉頰旁傳來溫熱的觸感。
一隻手伸了過來,輕輕撫上了他的臉,將他的頭抬了起來。
他登時聽到周圍的蟲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看來秦斯這完全出乎意料的行為將他們都震驚了。
假如說這時候秦斯毫不留情地將正在接受審判的犯蟲暴揍一頓,恐怕也不會比這個曖昧又古怪的動作更加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
但更加讓他們驚掉下巴的還在後面。秦斯面容裡藏著一絲倦怠,嗓音冷淡極了。
「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