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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諸鶴想了一秒鐘,決定讓德莊將人打發走。
誰想到那人固執的厲害,擋在車架前,非得讓諸鶴收下信才離開。
一車一人對峙半天,諸鶴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面從他身上碾過去,只得讓德莊去接了信。
車簾掀開的時候。
諸鶴順便向外看了一眼,那車旁的僧人一身純白色袍衣,五官周正俊雋,眉目間一片清和。
兩人視線相撞。
僧人雙手合十,朝諸鶴行了個佛禮。
諸鶴:「……」
諸鶴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立馬把簾子給合上了。
第11章
世界上所有的妖大概都怕念經的禿子。
車隊又向前行進了好久。
諸鶴都磕完了一包蟹黃瓜子,才詐屍似的一扭脖子:「小德子,你見過相禿子長什麼樣嗎?」
德莊沏茶的手微微顫抖,搖搖頭小聲道:「未曾。據說相先生從不見外人。」
諸鶴哼了一聲:「估計長得太醜,見不得人。」
德莊:「……」
好在德莊已經逐漸習慣了諸鶴的不做人,窒息之中還能想起沒做完的事。
他從袖中拿出信封:「王爺,相先生給的這封信……」
「哦,差點忘了。」
諸鶴從德莊手裡把信拿了過去。
信封是素色的,看上去挺簡樸,只有上面帶著的雲錦紋路昭示了這是宮中製品。離得近了,還能聞到一股幽幽的檀香。
諸鶴粗獷的兩把撕開了封口,將裡面的信紙撥拉出來,翻了個面兒,隨口對德莊道:「誒,你會玩東西南北嗎?」
德莊:「……」
德莊麻木的又搖了搖頭。
諸鶴只能親自上手疊了起來。
雖然信紙不是規規矩矩的正方形,但諸鶴在吃喝玩樂方面一向有驚人的天賦和耐心。
於是很快,一個東西南北的摺紙就在諸鶴手中活靈活現的冒了出來。
諸鶴將摺紙丟給德莊,又翹著腿一晃一晃的想缺德主意:「給南這下面寫唱個小曲兒,北下面寫……唔,寫跳個舞。東簡單點,東就寫來段即興武打表演吧。」
德莊:「……」
德莊心驚膽戰的寫完,將摺紙放回桌上,戰戰兢兢的候在一旁。
然後諸鶴一番,滿意的指指馬車外:「行了,去把張平喊來,本王要跟他玩遊戲。」
身為一個臨時被調任的傳信兵,張平覺得自己是肩負著無比巨大的重任回到朝中的。
然而這一路走來,讓張平恨不得將自己來時那張軍令狀吃回肚子裡去。
從燕都到南疆雖然路途遙遠,但只要日夜兼程,選擇捷徑,最多兩月也能到達。
而攝政王的車架不僅不避城鎮,興師動眾,還一路連吃帶玩,連耍帶逛,吃完一座城再吃下一座……
連煙花之地和評書樓都去了幾十次!
普天之下皆知攝政王性格陰鷙,視百姓如螻蟻。
因此出了燕都之後,幾乎沒人能將一副富家公子打扮的諸鶴認出來。
諸鶴便得以如魚得水招搖過市,出手闊綽,一擲千金。
不僅要照顧多家酒樓的生意,還要與花樓花魁促膝夜談,更能和評書樓說評書的稱兄道弟,共同八卦宮中小秘密。
當第八十八次聽到諸鶴和說評書的老頭兒辯論小太子的初夜到底是給了侍寢宮女、戰神樓蒼,還是攝政王的時候——
張平恨不得拿劍戳死攝政王,再割了那張歹毒無比,汙衊他家將軍清白的嘴!
就這樣。
等三個月後攝政王終於親臨前線,原本龍精虎猛的精神小夥張平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