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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差遣去買糖葫蘆的張平前腳剛滿懷怨憤的離開。
晏榕和鄔玉後腳就分別帶人趕了過來。
兩匹寶駒停在攝政王府門前,馬上的兩人氣質迥異,但無論樣貌還是身段都堪稱萬裡挑一,看上去實在非常賞心悅目。
諸鶴不禁在心裡高歌了一曲套馬杆,為二人突飛猛進的感情喝彩。
要知道,在原文裡鄔玉的支援率一直很高,畢竟他和晏榕都是少年不得志長大日天下的劇本,兩人相愛相殺,強強聯手,激情四射。
諸鶴甚至還記得他在動物園裡的飼養員一邊給他切三文魚,一邊舉著刀祈禱作者讓他的榕榕和玉玉he。
可以說是特別真誠了。
見到此情此景,諸鶴十分欣慰。
這年頭小年輕們談戀愛都需要空間,他一直呆在燕都也不是辦法。
雖然諸鶴自認為不是個好人,但也不能阻攔人家帥小夥們自由戀愛。
要不然自己上哪兒看修羅場橫刀奪愛大戲去?
除了三十一輛金碧輝煌的馬車,與攝政王一同開拔的還有王府的六百侍衛,各個身上的重甲都簇新厚重,閃爍著王府從上到下都有錢的氣息。
諸鶴嘆了一口寂寞的空氣,踱著反派的步伐,從高高的臺階上走下來,瞥了晏榕和鄔玉一眼:「來了?」
晏榕和鄔玉一同躬身行禮。
諸鶴婊裡婊氣:「路上碰到了?」
鄔玉道:「出宮的時候正巧遇到太子殿下,便一併來了。」
諸鶴滿意道:「不錯,子央在大曆風評頗佳。你既然是來大曆學習,就應該多和太子交流切磋,共同進步。」
鄔玉道:「攝政王說的正是。」
諸鶴轉個方向:「本王此去南疆,對太子甚為牽掛。這樣,子央你每月十五寫一份家書給本王寄來。」
晏榕:「……」
諸鶴補充:「每封字數不得少於五千。」
晏榕:「……」
小太子的眉宇緊緊鎖了片刻,才應聲道:「皇叔此行辛勞,孤知曉了。」
諸鶴一彎唇,輕佻的道:「如此,那皇叔便在南疆等阿榕的親筆傳書了。」
又作完一次妖的戲精終於等到了自己心心念唸的冰糖葫蘆,晶瑩的糖和剔透的紅果乖巧可人的串在木籤上,看上去令人食指大動。
雖然是清晨,但張平還是跑出了一頭汗水。
他將糖葫蘆交在德莊手裡,忍無可忍的問:「時辰已過,攝政王是否可以走了?」
「可以啊。」
不知是冷還是怎麼回事,諸鶴又命王府的家僕給他取了件披風出來披上。
新披風不比狐裘厚,但脖頸處有一圈純白色的皮毛,襯得他眼角那滴淚痣越發勾人。
諸鶴隨意拽了拽披風的帶子,連個眼神都沒留給晏榕和鄔玉,麻利的上了車,開口道:「吩咐下去,出發。」
託宣傳到位的福,這一日燕都從一品大臣到流浪漢,沒人不知道攝政王的車架要經過主街,浩浩蕩蕩的往南疆去。
然而一路走來,攝政王府的車隊環整個燕都一週,也沒找到一個前來歡送的老百姓。
不僅如此,燕都街上家家關門閉戶,活像是閻王要出巡,露了頭就要被帶走。
諸鶴:「……」
鶴鶴真的難過極了。
心灰意冷的諸鶴悲傷的咬掉了最後一顆糖葫蘆,哀愁的對陪侍在旁的德莊道:「小德子,你跟本王照實說,小太子出巡的時候燕都也這樣嗎?」
德莊:「……」
德莊害怕的看看諸鶴。
諸鶴道:「本王承諾不削人棍。」
德莊默默道:「太子出巡……能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