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報仇(第3/4 頁)
在妻妾處,反而與兒子在書房議事。
來到書房,父子二人在談論機要,不許門口有人守著。所以齊小黎順利靠近,將紙窗戶扎出一個窟窿,邊看邊聽。
“……充兒,如此一來,你我父子總算可以更進一步了。”杜知州看著面前代表無盡財富的房契、交子,樂得眉開眼花,這是他在宴席上從沒露出的本相。“都說舊黨皆君子,可君子也愛財。他們不要明晃晃的金銀珠寶,更愛田莊山林、詩書字畫,美其名曰耕讀傳家。可誰不知道這些東西都需金銀來買,需要權勢維護。新黨明晃晃的要官要財,反而顯得比他們體面。”
“父親慎言,朝中君子忠君愛民,理應獲此殊遇。至於新黨,皆是禍國殃民之輩。”
“對對對,我可得小心,萬一說漏了嘴,那些君子心眼可小得很吶。”
“誰讓神宗陛下死得早呢,算他們運氣不好。”與杜知洲對話的是他的兒子,杜知洲喚他“充兒”,剛才在宴席上出現過的被讀書人稱作表字“公美”的便是。
這“充兒”二十歲上下,與他父親長相相似,一派書生樣貌。
“這些給你拿著。”杜知州分出一沓交子給兒子:“不用等科試,儘早趕往開封府交結各路舉子。我兒天縱之才,即使這科不中,下科,下下科,也必是要中的。提前結交人脈,對你將來闖蕩官場有好處。”
“多謝父親。”“充兒”欣然接過,又問道“那張家剩下的人該怎麼處置?”他問的是商人張氏一家,最後一名男丁已經被處決,兩名寡婦自盡,剩下一兩人說得上話的也是遠親。
“張家沒錢了啊,你的意思是……”
“張家兒孫從了賊,祖輩自不清白,哪能安安靜靜葬在墳地裡?圖謀殺官與反賊無異,這裡是大宋的天下,有王法在,明天就要人把墳給刨了,以儆效尤。”
杜知州欣然允諾。
眼看再不動手,天就要亮了,裡面父子兩個可能因為太過興奮,絲毫沒有睡意。再說過一會兒如果他們分別去睡了,還得跑兩個地方,不如就在這裡解決方便。
想到這裡,齊小黎推窗而入,出現在杜氏父子面前。
“什麼人?”杜知州問。
“大膽!”他兒子大喊,下一刻眼尖的看到了齊小黎手中的屠宰刀。深更半夜不走正門走窗戶,還蒙著面,手持利刃目露兇光,這是要殺人啊。
“有賊人,快來!快來人呃——”
“我兒快走!啊——”狗官杜知州上前阻攔。
呃啊兩聲,父子殞命。
齊小黎摘下面巾,抓起桌上一沓交子地契衝出房門,故意等在院中。片刻之後,衝來幾名家丁,被她三拳兩腳擊倒,並不傷人性命。
又過了一會兒,十幾名家丁齊齊集結,舉著火把將她團團圍住。
火把明晃晃的光亮異常,將她經過腐蝕缺了面板的臉照得清清楚楚。當下家丁們有人被嚇得魂不附體,驚慌問道:“是人是鬼?”
“自然是人。”齊小黎沙啞著聲音回答,擦塗藥液不免落到頸部傷了喉嚨,不過與她意圖相合,便聽之任之了。“灑家此來,只為報仇。姓杜的狗官害了一眾兄弟性命,他活著一天,都讓人寢食難安。如今大仇得報,上天有好生之德,吾不願傷及無辜,退開便饒你們性命,如若不然——”她晃了晃手中沾血尖刀。
聽了這話,有人意動,悄悄退到後面。眼前這人看著就凶煞,自己不過領餉當差,還不值得賠上性命。宋代禁止人口買賣,頂多是僱傭關係,當然有各種漏子可鑽,不過也表明這些家丁們中相當一部分都是當地僱傭來的。
齊小黎再加把勁,將那一沓地契交子拿出來道:“這是杜狗官貪汙的贓物,便送給你們了。”說罷,奮力一揚。
寫著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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