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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與我們聊了會半會,後讓我先行離開。獨留在劫一人在房中談心。我不知道他們爺兒倆要說什麼,只在離開前暗暗向在劫使了眼色。現在各房少爺都在比孝心,誰最孝順,那麼離魏國公的位置就近了。
關上房門前,我看見在劫端起擱在桌子上的湯藥親手為父親服送,鼎爐飄渺而出的白煙瀰漫在他的臉上,模模糊糊的帶著一絲悲傷。我一怔,便關了門,暗暗嘆息,看來在劫是真的擔心父親的病。比起在劫,我似乎要生得薄情的多。說實話,我對楚幕北沒有過多的情分,除了頂著父親的名義,他並未帶給我多少屬於父親的溫暖。或許我一出生就帶著前世的記憶,本能地將他當做一個外人看待,但在劫不同,他生而以他為父,情感的出發點自然比我深厚的多。
剛回了“溪凌幽欣”,正閒來無聊又開始琢磨著這四個字意思,長樂郡主便遣來貼身近侍請我過去,說是為昨夜的怠慢致歉。懷影從屋內衝了出來,央著我帶他一同去,我無奈將他抱在懷裡,捏了捏他的鼻子道:“好好好,就帶咱們的小懷影一道去。”懷影高呼萬歲,捧著我的臉叭叭親了兩口,小臉紅撲撲的寫滿興奮。我雖不情願讓他跟蕭家的小少爺有深交的機會,但見他這歡天喜地的模樣,便覺得都無所謂了。
來到沂水小築,遠遠就看見中殿上堂左右站著兩列丫鬟嬤嬤,無一不衣著鮮華,長樂郡主便坐在眾人圍簇的主座上,梳著時下貴婦最流行的飛天雲鬢,綴著金蝶戴帽,身穿一襲秋香色的綾羅雲紗裙,裙襬繡著朵朵碩大的牡丹,恰如她高貴的出身,儀態萬千,雍容華貴。
她的身旁則站著一個小娃兒,站姿十分八面威風,兩手負背,雙腳跨開與肩同寬,昂首挺胸,頭顱微揚,顯然平日裡習慣了高高在上。
這就是蕭家那位金貴的小少爺?我竟覺得胸口莫名地狂跳起來,不由多看了他幾眼,只見他頭頂銀月冠,身穿雪紗袍,腰墜漢白玉,風姿體態近似蕭晚月那跳脫塵世的範兒,再見他的那張臉,簡直就像是蕭晚月縮小後的模樣,只是眉宇間略帶一絲蕭晚風慣有的那抹疏離感,臉色也過分的蒼白。
當下瞭然,難怪我見到他的感覺會如此奇怪,原來皆是那兩兄弟的餘威在作怪。心裡不由感慨,也只有他們才能教養出這麼一個冷梅傲骨的小東西,只是可憐了他小小年紀,本該天真無邪無憂無慮地快活,而不是如今這副幼子老成之態。
長樂郡主見我來了,歡喜地起身相迎,走了幾步,又回身招手道:“染兒,快來。”牽著那娃兒的手走到我面前,笑道:“悅容啊,我為你介紹,他就是我家那天煞星、小孽障,單名一個染字。”俯首又對蕭染道:“染兒,站在你面前的這位漂亮仙子可是司空家的太君哦,論輩分是你父親的表妹,你該喊她一聲姨娘。來,先給你姨娘問候請安吧。”
隔著三丈距離,蕭染抬頭看我,沒有依言行禮,也沒有其他什麼反應,只是一言不發地靜靜看我。隨後他的小臉微皺,眉頭不快地蹙起,眼神透露出一絲冷意。
長樂郡主對他的異常大感意外,低頭詢問似的喊了聲:“染兒?”
蕭染這才微微笑起,好似冬日的寒冰突然融化了,暖洋洋的一片。
便見他小小的身子略微前傾,俯首拱手道:“晚輩蕭染見過姨娘。”
這時,被我抱在懷裡的懷影突然嚎嚎大哭起來。
我被懷影的哭聲嚇住了,不曾察覺蕭染嘴角一閃而過的笑意。
我慌張地將昏迷過去的懷影抱回“溪凌幽欣”,便見庭院內薄日落照,藺翟雲正與大哥楚沐晨坐在亭子的石桌前對飲,兩人含笑暢談的一幕映入我的眼中,不知名地閃過一股怪異的感覺,也來不及深思,大聲喊道:“先生,先生!你快來給懷影看看,這孩子昏倒了!”
藺翟雲聞言從石凳上驚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