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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我知道自己是錦袍隊最強的,我想當統領當指揮官。我就去和陶大偉講,我比秦盾強,但他說,別想了,除非有機會,不然秦盾的地位堅如磐石。那次啊……那次啊……那次行刺武神……司禮被伏擊,叫人打倒在了地上。他秦盾不過是衝進院子裡背了司禮出來……這種事誰不會啊?我要是在場……我揹人比他快……我揹人跑地也比他秦盾快……」
「哦,他救過上司一次啊。」席濟航恍然大悟。
「哪裡是救!王天逸用得著他救啊!」趙爵易滿臉憤懣地說道:「在巷子裡,司禮還一腳把他踹了,還罵了他,然後自己又提著劍沖回那院子去……但他被司禮記住了,又是什麼盾……唉……王天逸使雙劍,武藝走極強攻流,打起來就永遠在攻擊,他不就缺個盾嗎?媽的!害老子居然屈居在一個破盾之下……不會有出頭之日的……」
「那你出人頭地後要什麼啊?」
「當然是榮華富貴啊,還有指揮人的權力啊……」趙爵易自己又幹了一杯,叫道:「什麼寧為雞頭,不做牛尾,老子我是隻做牛頭,永遠只要做牛頭……」
「哈哈。」席濟航鼓掌大笑起來:「好個牛頭啊。」
「來,我敬……我敬您一杯……」趙爵易站起來身子晃著,酒水灑了滿身,朝席濟航伸出酒杯來。
但這次席濟航沒有舉杯相碰,他捏著酒杯,冷冷地看著這個喝得醉醺醺的小夥子,手一推,趙爵易一個踉蹌摔回了自己的座位,嘴裡含糊不清地發著表示奇怪的「哎」。
席濟航厭惡地抽出手絹擦著嘴,手一揮,低聲命令道:「動手。」
立刻,一直背後侍立的僕役撲了過來,一個蹲在地上把趙爵易的雙手擰到椅子後面,一個用毛巾捂住了他的嘴,而第三個從袖子裡抽出一把錚亮的匕首,慢慢地走到趙爵易身前,猛地一刀捅進了他的胸膛。
一刀、兩刀、三刀……
趙爵易掙扎著,但有何用,他的胸膛就像碎裂的冰湖,血水咕嚕嚕地冒著泡往外湧,而捂住嘴的毛巾眨眼間就被口裡衝出來的血浸透。
當三個人放開他的時候,他已經是條巨大的死魚了,一動不動地靠在椅背上用泛白的眼珠死死地瞪著旁邊的席濟航。
席濟航站起來,冷哼著手一揮,把手裡的酒全潑在這張臉上,酒沖刷著臉上的血往下滴,好像給趙爵易帶上了一張紅色的面罩。席濟航指著這張臉,怒視著那破碎的瞳孔,吼道:「牛頭?還你他媽的牛頭?知道江湖最恨什麼人?就是你這種不忠的雜種!」
然後,他把空杯子也狠狠砸在了這僵硬的臉上。
※ ※ ※ ※ ※
卻說丁玉展送走王天逸,帶著一幫子朋友,到了郡城起出章高蟬棺木,就轉向壽州而來,這天到了個大鎮,天色雖然還不晚,但丁玉展大手一揮:「趕了幾天路了,今天早休息,就這這裡歇一天。」
聞聽這話一行人都是歡欣雀躍,可算能吃好住好了,因為跟著大俠行路卻不輕鬆,丁玉展行路可不比門派出差,都是率性而為,銀錢食物的準備是從不考慮的,露宿乞食是常事,往往是銀子多的時候朋友跟著的多,但他的隊伍總是不停有人走有人進,等走到想去的地方身邊早換了一茬朋友了。
這次丁玉展身邊還有二十幾條好漢,全住在了那鎮子的小旅館裡,一進去客棧就炸了一般熱鬧起來,本來店主看這麼多人一起來還挺高興,卻沒想到他們把其他原住的商人倒嚇跑了大半,他們都帶著兵器還沒貨物,穿著也是富貴貧賤都有,別提多像一夥流竄的強人了。
到得晚上,丁玉展正在和一堆朋友喝酒吃飯,沒想到又有喜事上門了。
王天逸領著陶大偉居然去而復返又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