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損失？&rdo;

&ldo;正是。已經印刷制本了，紙費和印刷費必須在一個月內支付，還有外約稿的

稿費。金額雖然不過500萬左右，但不巧的是我們是打算用來償還貸款的‐‐1年前

我們咬牙進行了裝置投資。&rdo;

&ldo;知道的。&rdo;他說。

&ldo;另外還有同廣告商的日後合同問題，我們處於弱者地位，廣告商又不願意同

惹過麻煩的代理店打交道。我們同生命保險公司簽定了發行pr刊物一年的合同，倘

若此次糾紛致使合同作廢，我們公司實質上將整個覆滅。雖說公司小，又沒什麼門

路，但信譽不錯，是靠口碑發展起來的。一旦信譽受挫，只有坐以待斃。&rdo;

我說完對方也一聲不響地看我的臉。稍後開口道：&ldo;你說得非常坦誠，我們的

調查結果也是如此，這點我表示欣賞。那麼，如果我勸說保險公司無條件支付作廢

雜誌所需費用並且今後繼續履行合同，事情會怎麼樣呢？&rdo;

&ldo;往下不存在任何問題。無非帶著何以至此的樸素疑問重返單調的日常工作。&rdo;

&ldo;而且，另付報酬也未嘗不可。只要我在名片背後寫上一句，你的公司即可拿

到10年份額的事情做，並且不是散發傳單式的。&rdo;

&ldo;總之就是交易囉？&rdo;

&ldo;好意的交換。我向你的搭檔好意提供了pr刊物停止發行的情報。你若對此表

示出好意，我也待你以好意‐‐希望你能這樣理解。我的好意是伴隨著實惠的。你

也總不至於同腦袋遲鈍的醉鬼永遠合作下去呢？&rdo;

&ldo;我們是朋友。&rdo;我說。

小石子落入無底深井般的沉默持續片刻。石子落抵井底需30秒。

&ldo;也罷，&rdo;對方說，&ldo;那是你的問題。我相當詳細地調查了你的經歷，還是滿

有意思的。人這東西大致可分為兩類：一類是現實性平庸的，一類是非現實性平庸

的。你顯然屬於後者。這點你最好記住。你的命運也將是非現實性平庸的命運。&rdo;

&ldo;記住就是。&rdo;我說。

他點下頭。我把冰已融盡的葡萄汁喝去一半。

&ldo;那麼談具體的好了。&rdo;他說，&ldo;關於羊的。&rdo;

對方動了動身體，從信封取出一張大幅黑白照片，對著我放在茶几上。房間中

似乎多少擠進一點現實空氣。

&ldo;這是你們雜誌刊載的照片。&rdo;

沒用底片而只是直接放大雜誌圖片便弄得如此清晰，實在令人吃驚。想必用的

是特殊技術。

&ldo;據我瞭解，照片是你個人從哪裡弄到手，用在雜誌上的，不錯吧？&rdo;

&ldo;不錯。&rdo;

&ldo;據我們調查， 照片是在此前6個月內由徹頭徹尾的外行人拍攝的。照相機是

廉價的袖珍型。 不是你拍的。你有一架單透鏡尼康，應該拍得更好。這5年你也沒

去北海道，是吧？&rdo;

&ldo;是不是呢？&rdo;我說。

&ldo;唔。&rdo;對方沉默一會，彷彿在鑑定沉默的質量。&ldo;也罷，我們需要的是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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