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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費臨心中暗罵,臉上噌地緋紅。
沈別的話無疑又在用昨天的事反覆鞭笞他。
「因為蔡睽?」沈別又問。
「沈教授。」費臨皺起眉頭,言語變得不善,「你還要管我怎麼睡覺嗎?」
「……」沈別按在費臨肩頭的手忍不住收緊,他反應過來之後又無力放開,調整情緒,「你要是沒影響工作,我也不會問。」
費臨:「哦,我影響了嗎?」
沈別:「……」
費臨已經站起身,三步並做兩步走到門,開始穿鞋子。
「怎麼,你還要在我房間睡一覺?」費臨見沈別害呆立在床邊,問道。
沈別一臉凝重地跟了出來。
費臨鎖了門,自顧自往科室走,一點沒回頭看沈別。
兩個人都隱隱感覺氣氛變了,從昨天蔡睽離開之後開始。
說不出來是憤怒還是尷尬,亦或者別的什麼情緒在作祟,就是沒辦法像以前一樣正常地說話。
比如:
「沈哥,今天的飯超好吃。」「沈哥,你的新藥幾期臨床了?」「教授,我的好教授,聽說你們的達文西機器人做八臂的了,能帶我看看嗎?」
費臨現在後怕,甚至覺得「沈哥」這個稱呼都曖昧得要死,他不會察覺到什麼吧?教授,好像那個什麼play……
費臨猛甩頭,把奇怪的念頭甩開,腳步也不自覺邁得更大。
他的語氣帶了點微弱的兇勁兒,更多的是在埋怨自己,但傳到沈別耳朵裡,讓沈別不由得反思是不是自己哪裡惹到他了。
沈別跟在後面,看到那個孤孑的背影,陷入沉思。
是不是昨天自己……表現得太過了?他很少失控,所有的不冷靜都是因為費臨,但那已經是他極度剋制了。
天知道他多麼想揍那個小孩,然後把費臨按在牆上親一頓,告訴他:「我也喜歡你,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不準說不要。」
他已經很收斂了,甚至為了避免意外,迅速離開了現場。
所以費臨到底怎麼了……他對自己的態度明顯變了,剛剛進門的時候,他叫「沈別」。
以往,在私下,他幾乎都叫自己沈哥。
現在似乎,不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辦公室的氣氛依舊沉悶,只有偶爾有第三個人在場的時候,費臨會感覺鬆了一口氣。
費臨處理完今天要簽的名,再瀏覽了一遍科室病人的情況,他稍微放鬆了下神經,仰躺在背椅上。
突然想起沈別那邊,有個角度是能看到自己的,那……光沿直線傳播,他這邊應該也能看到對面。
費臨兩臂按在扶手上,雙腳點地,橫向滑動轉椅,往靠牆那邊移動。
兩臺電腦顯示屏交錯,螢幕之後逐漸露出沈別專注的側臉,他坐姿端莊筆挺,一雙手快速敲打鍵盤。
淡淡的雙眼皮線痕,纖長的睫毛,一雙深邃的眼睛落在墨色裡,眼中的微光就是星辰。
真好看,沈別真好看。
儒雅的教授停下來思考著什麼,練白的指關節屈曲,被他淺淺抵在唇間,淡粉的唇被壓出誘人的弧度。
費臨微微張開嘴,只記得吐氣,忘記了吸氣。
想親。
想貼上去,把舌頭伸進他嘴裡。
想掐住他的脖子,啃噬他的喉結。
費臨腦中浮現出被人劃傷的那一天,沈別半蹲著給他解白大褂釦子的場景。那時候,他就冒出過揪他頭髮的想法。
原來自己這麼早就對他圖謀不軌,直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那個視角的沈別也很好看,想塞進他嘴裡。
費臨,你瘋了吧,你在辦公室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