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6(第1/2 頁)
內心裡留下深刻陰影的帝王終是徹底逝去和死亡的資訊。那麼接下來所要做的,自然是——
“去驪山,去往驪山之下的皇陵。我要知道,那皇陵之下究竟隱藏了什麼。還有,這中央帝國”
中年方士的話語於此停頓,有陰冷的、如蛇一般的光芒從那眼中透出,帶著說不出的、足以叫人感到極端不舒服的色彩。唇角笑容緩緩露出,那方士卻又是柔和了面色,對著扶桑少年道:
“你會忠誠於我,忠誠於故鄉的,對嗎?”
扶桑少年心頭微滯,忙不迭的點頭。然而在其身後不遠處,卻是有魂靈發出嗤笑,伴隨著再是嘲弄與譏誚不過的言語。
“忠誠?自身尚無法保持忠誠者,又何以要求他人的忠誠?”
空間的波動於此顯現,有叫那中年方士足以感到不安和恐懼的人影從中走出來。卻是廷尉姚賈帶了渾身上下每一根肌肉甚至是髮絲都在訴說著忠誠的黑冰臺鐵鷹銳士而來,緩緩露出笑容。再是親切與核善不過的笑容。
“齊人徐市,好久不見。”
中年方士,即齊人徐市很快便反應過來,自己遭受到陷阱與欺騙。只是以目光在姚賈及一眾鐵鷹銳士身上掃過,最後落到那扶桑少年身上。徐市開口,卻並未去問那扶桑少年為何要背叛自己等問題。只是一點點收斂了面上神色,對著姚賈道:
“大秦皇帝陛下”
“陛下萬年無極,自是在等著先生你歸來的。”
姚賈的態度及神情似乎是極有禮的,並不見半點劍拔弩張抑或者想要對徐市動手之姿態。但從姚賈及一眾的鐵鷹銳士們現身開始,徐市周遭之上下左右等諸方天地便於不知不覺裡被禁錮和封印。屬於這方士的力量,同樣由此而遭受到壓制。
於是徐市隱藏在那長袖之下的雙手握緊而後又鬆開,終是故作了雲淡風輕的笑容。側首,以手指過那肩頭的金雁,對著姚賈做出求證道:
“此物”
“先生又何必明知故問?”
姚賈如是言,面色間並沒有過多的變動。卻原來不知從何時開始,那以黃金鑄造而成的、似乎同一般生靈並沒有過多區別雁早已經是將利爪與鳥喙生出,死死扣住徐市的琵琶骨。不使其有更多的、進一步的動作。
從此前長安城中,那扶桑少年被送到不良人的牢獄開始,又或者在那更早之前。在嬴政自原身身上醒來並且意識到那名叫扶桑的國度同齊人徐市有著關係與牽連之際,針對其所設定的陷阱便已經展開。甚至於那叫扶桑少年最終所帶出長安城的皇陵地宮之陪葬
若非是其主人的真正允許與遮掩,徐市又如何會因此做出錯誤的判斷,並且踏足這八百年未曾踏足過的土地呢?
姚賈老神在在的目光之下,徐市陡然洩了氣,放棄了所有的掙扎。任憑著姚賈身後那虎視眈眈的鐵鷹銳士將自己綁了,向著那破開的虛空、向著那分明是屬於陰間的空間走去。只是在經過姚賈身側之時,徐市開口,彷彿是不經意一般對著姚賈道:
“秦皇、秦皇可曾長生?”
海外有仙山,山在虛無縹緲間。八百年前的齊人徐市以替始皇帝尋找仙藥、尋求長生為幌子,帶著三千童男童女及一應糧食、衣履、藥品等再不回返。卻是不知自何時開始,便已經有了出海建國、建立自身之統治的打算。
此後的若干年,這人卻又無疑是懼怕的。縱使知曉了中原王朝幾經變幻曾經不可一世的帝王早已經作古,那強盛的帝國同樣化作塵埃。可由始至終,這如同陰溝裡的老鼠一般藏匿在一旁的背叛者卻是連回返中原踏上這片土地的勇氣都未曾擁有。
不過是在那彈丸之地裡作威作福的同時,卻又不斷地蠢蠢欲動,想要以蛇吞鯨而將廣闊的中原大地佔據。以示其不忘本來,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