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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仰頭見明月,抬首見青天。從這八百年後的時空裡再醒來——
“誰告訴你,那一切便是失敗,便是亡了呢?”
嬴政口中這話語說的無頭無尾,彷彿是沒有任何來由。以致於那極是聰慧與聰穎不過如李治,似乎同樣聽得雲裡霧裡,以致於無法做出更多的、任何與之相關的反應。
然而四目相對之間,嬴政目光之下,李治卻又彷彿是一點點的反應過來,讀懂了這帝王潛藏在那其中的、未盡的言語。
在真實的歷史也好既定的事實也罷,大秦自然是亡了的。而秦皇所想要達成之目標與野望,那未盡的功業,同樣隨著八百年前沙丘行宮這帝王的暴斃而走向不諧。恰如同那夢幻泡影,終是隨著這帝王的死亡而被埋葬。
人亡政息,甚至是被扭曲和篡奪,這是所有的凡人們,甚至是自認為算無遺漏且壽命悠長如那二郎顯聖真君,無法更改和避免之局面。
但那一切卻又並非是失敗、並非是亡了的。至少在這八百年後再醒來,重臨到此世間的大秦皇帝陛下看來,一切卻又似乎並非是表面所看到的、世人所以為的那般模樣。
社稷傾倒宗廟頽毀,偌大的帝國二世而亡,又如何算不得亡?
算不得失敗?
尚未曾真正成長至一定程度的李治不解,望向嬴政的目光當中,自是不加以任何遮掩的疑惑及不解。伴隨著淡淡的、幾不可見的羞惱。重重偽裝與表相褪去,從這一刻開始,這於宮廷中長大的皇子彷彿才終是存有了幾分這年紀的少年,所應該存有的情緒。
非是如同那一舉一動,每一步都好似是在內心裡不斷演練及算計了一般,戴上那再是可憐弱小與無助不過的、恍若羊羔與白兔一般的面具。
心思其實並不開朗的少年人目光之下,早便已經過了那個年紀、同樣未曾在其兒女中見到過這般表現的嬴政開口,負手而立唇角微微翹起,對那說出的話語做出解讀。
“秦雖亡,秦制未亡。縱使神州陸沉沉淪百年,但,華夏還在,這片土地還在,這片土地上的人還在,不是嗎?”
於原身身上再醒來的秦皇自沒有想象中高尚,更沒有想象中的遵循那所謂的道德、規範與準則,願意接受那大秦二世而亡,自身乃至於祖輩們的心血俱是付諸東流等種種的。
甚至於長安街頭,那酒肆茶樓之上,當這帝王將眼瞼垂下,望過那眾生芸芸,新生的國度與王朝將原本的種種佔據和抹消之時。嬴政心中,未嘗不曾有過陰暗且將那一切毀滅,使所有之種種俱是在自己掌握的心思。
人治的社會里,傾天下之力而供養的帝王本就是冷血且無情的政治生物,是要攬天下入懷,將眾生至於其控制與統治之下,為滿足其理想與藍圖,抑或是私慾的工具。
順者昌逆者亡,這帝王本當並不吝惜於任何民力,更不當對這八百年後的生民,有過多情感及思考。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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