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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風道骨氣韻高華,有異象生出,望之便不似凡人。
幾人所處,更不似在人間。
原來不知自何時始,周遭似是有層層繚繞的霧氣升騰和阻擾,將這空間同外界相切割。
更不必說道人攤開的掌中,龜甲在隆起,在大方光華,顯露不同。呈現出身披龍鱗,背生雙翼,龍背馬身的神獸揹負圖點之景。
多般變故之下,魏徵及那侍從等早已經是跪倒在地,口稱上仙。
然而道人的目光卻是落在了嬴政身上。
“霸王出世,貧道為獻寶而來。”
是霸王,不是聖人,更不是聖王。
於是嬴政便知道,便如同自己看出了這道人及其手中龜甲的不凡一般。這道人同樣窺探到隱秘,知曉此刻在此處的,是秦皇而非是唐皇。
並不僅是因為道人此前口中的那一句萬年無極,更因為道人口中的霸王、因為昔日周太史對秦穆公留下的讖語。
秦始與周合,合而離,五百歲當複合,合十七年而霸王出焉。
這裡的霸王,所指代的是秦皇,是秦滅周至嬴政親政,恰好十七年。
只是隨著偌大帝國的二世而亡,隨著嬴政死後帝國的崩塌,那最後一句卻又有了新的解讀。
從秦兼併東西兩週至後來的西楚霸王項羽出生,同樣是十七年。
天意,天命。
嬴政所要打破的,恰好便是那天意,是那天命。
是眾生之生老死病。是自身之理想與藍圖,再不受任何桎梏。
嬴政的指尖在腰間劍柄之上緩緩摩挲。唇角勾起,開口,語音裡並沒有過多的波瀾及情緒。
“朕所要行的,並不是霸道。所要成為的,更非是霸王。”
在他之前,無有來者。在他之後,前仆後繼。
六合一統的帝王所行所走,從來便不是前人已經開闢和走過的道路。更不會將自身的種種,寄託於所謂的讖言。對於霸王這樣的名號,自然敬謝不敏。
於是道人從善如流的表示,是自身疏忽,還請皇帝陛下莫要見怪。
又道是自己樂見其成拭目以待,期待著那日。
但究竟是哪一日、是什麼樣的景象道人並未說明,只是轉身擺手,道是:
“去休去休,不如歸去!”
道人的身影隨之走到迷霧之中,被那繚繞升騰的雲霧所遮掩,隨之消逝。
周遭的種種,恢復到正常。
這場暴雨來得快去得更快,茶樓之外,再度恢復到行人往來喧囂熱鬧。
伴隨有隱隱的抱怨及討論。
“此時又非是夏季,這場暴雨,下得好生奇怪!”
“就是就是,莫不是龍王爺打了噴嚏不成?”
龍王爺打沒打噴嚏不好說,茶樓之內,魏徵及那侍從等回神,便見嬴政手中所握著的,正是那異象消失光華斂盡,再度恢復到平平無奇的龜甲。
龜甲叫嬴政納到袖中,將魏徵那略有幾分好奇的目光遮蔽。開口,嬴政叫魏徵等將此事保密。
這自是應有之意。
然後下得茶樓,恰遇一夥舉子。
其中有一人姓陳,表字光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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