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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夜曲》。

百聽不厭。

方疏凝端起拿鐵，用小勺子攪拌, 並不喝, 只抬眸去看對面的齊巍, 神色有些複雜。

&ldo;我上次來, 你們公司的人說你去米蘭出差了。&rdo;

她微不可察地皺皺眉, 並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樣無意義的寒暄上, 所以開門見山就問：&ldo;你怎麼知道九年前的那件事？&rdo;

齊巍抿了抿唇，似乎覺得理所當然：&ldo;那件事兒挺轟動的啊，雖然被壓下來了, 但我當時也有所耳聞, 不過沒太關注，只是沒想到……和你有關。&rdo;

方疏凝放下杯子，眉目間醞釀了些旁人看不懂的情緒。

&ldo;你上次說，你從十八歲開始就不交朋友了，後來我仔細推了推，那可不就是九年前嗎？&rdo;他頓了頓，繼續道, &ldo;剛巧我有個朋友在司法局工作，就順便託他查了查。&rdo;

方疏凝依舊沒什麼表情，彷彿在聽他人的故事。

齊巍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良久, 輕嘆一聲：&ldo;我也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想提醒你一聲，那個人上個月已經放出來了……&rdo;

方疏凝猛地抬頭看他，面上終於出現一絲裂痕。

齊巍小心翼翼地道：&ldo;你多注意點。&rdo;

她沉吟，牆上掛鐘的指標轉了一圈，又一圈，終於說：&ldo;謝謝。&rdo;

齊巍走了。

順便體貼地結了帳。

方疏凝一個人坐在原位，動也沒動。

鋼琴樂換了，換成了舒曼的《維也納狂歡節》，節奏變換得太快，吵得她腦仁疼。

正中的電視螢幕上在放電影，九十年代的香港老片子，每個女演員都美得風情萬種，各有千秋。

姜薈最愛看電影。

和方疏凝不同，她偏愛喜劇，黑色幽默，詼諧有趣。

她愛看周星馳的《喜劇之王》，可偏偏對女主角張栢芝無感，她喜歡仙氣飄飄的王祖賢，一度曾奉她為女神。

方疏凝吃醋，問她，如果我和王祖賢同時掉進水裡，你要救誰？

姜薈愣了愣，很快說，我當然救你，但是，我不會游泳，我最怕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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