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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男生心領神會，立即將門口的苦瓜汁抬進教室，分發給每一個人，並高聲威脅，誰要是敢剩一滴就收拾誰。

而後，推推搡搡地來到niko面前，九十度鞠躬。

&ldo;對不起，我們再也不敢欺負你了，你以後就是我們的大哥，隨便使喚我們……&rdo;

班上同學看得目瞪口呆，一邊流著苦澀的淚一邊嚥下苦瓜汁。

倆男生道完歉，回頭去看方疏凝的臉色，她抬抬下巴：&ldo;監督一下大家有沒有喝乾淨啊。&rdo;

話音剛落，上課鈴響，班主任抱著材料走進來，看清教室內景象，目光落到方疏凝身上，有詢問之意。

&ldo;老師你好啊，我是niko的姐姐，請同學們喝飲料。&rdo;她說著，緩緩收斂笑意，&ldo;順便，跟您反映一些事情。&rdo;

辦公室內。

方疏凝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等待兩個男生的家長趕來。

手機響起，是arion來電。

&ldo;kristy，你發給我的那些圖片是什麼？&rdo;

&ldo;是niko的。&rdo;

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了。

許久，arion才語調顫抖地問：&ldo;什麼？&rdo;

方疏凝輕嘆一聲，將事情經過原封不動地講給她聽。

arion是和那兩位家長一起趕到的。

不用方疏凝出馬，她親自將兩人回擊得啞口無言，正式道歉、校方處置、醫療費用、心理補償，一項都不能少。

事後，二人在走廊上站著吹風。

arion神情挫敗，掩面嘆息：&ldo;我真的很愛niko&rdo;

&ldo;我不否認你愛niko，但你對他的關心實在太少了。&rdo;

&ldo;我是個失敗的母親。&rdo;arion輕搖頭，眸中悲傷意味更甚，&ldo;也是個失敗的小姨。&rdo;

方疏凝沉默著。

風很大，將她的發吹散，在空中一上一下地起伏著，彷彿在某個不經意間就要飛走。

半晌，arion又開口，像是下定決心般：&ldo;我會請假照顧niko，帶他去看心理醫生，然後出國旅遊散心，這段時間公司的事，就先拜託你了。&rdo;

方疏凝點頭：&ldo;你儘管去吧。&rdo;

arion說到做到，雷厲風行，立馬就替niko辦了休學，帶他回家。

校園暴力絕不能大事化小，你無法確定會給孩子留下多大的心理陰影，越早調節越好，

arion走了，方疏凝則一個人開車去了公司。

正是午飯時間，公司裡也沒什麼人。

她出電梯，走向自己的辦公室，在休息區被人攔住。

微微眯起眼，看向眼前這個男人。

齊巍笑：&ldo;不認識我了？&rdo;

他一開口，方疏凝才反應過來，說真的，她都已經快要忘記這個人了。

知道他的出現絕非巧合，方疏凝開門見山地問：&ldo;找我有事？&rdo;

&ldo;有點。&rdo;齊巍看了眼四周，&ldo;吃飯了嗎？不如找個吃飯的地兒坐下慢慢談吧？&rdo;

方疏凝沒說話，拒絕的話已經湧到了嘴邊，突然聽他緩聲道：&ldo;想跟你談談……九年前的那場案件。&rdo;

第45章

咖啡廳內, 人很少, 鋼琴樂舒緩，是蕭邦的《升c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