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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拎過張鬱面前放著的還剩一多半的威士忌酒瓶，就給自己空杯中添酒。

滿滿一杯。

是那種將要溢位來的滿。

如同她對張鬱的愛，是心裡藏不住的滿。

張鬱因她的動作偏頭看她，臉上有些疑惑。

可能在疑惑她怎麼知道他在這買醉，可能在疑惑她怎麼這麼陰魂不散。

沈清梧不知道，也不想深想。

只是在酒保略顯驚詫的眼神中，端起那杯將要溢位的酒就往下灌。

「咕咚——咕咚——」

哪怕喉嚨辣的刺痛，哪怕胃裡火燒火燎。

仍倔著要堅持把那杯酒一次性喝完。

像是有人要和她搶一般。

眼淚卻不自覺從眼角冒出，模糊了視線。

直到旁邊有一隻手伸過來，力道很大的按著她端著杯子的手不讓她繼續喝。

沈清梧才被迫停下，偏頭劇烈咳嗽，臉都漲紅。

「咳咳咳——」

緩了緩，感覺好起來些，沈清梧才又轉回頭來看。

卻直直對上張鬱漆黑有深意的眸。

也看到他端起她剛剛未喝完的酒杯，仰頭兩口灌完。

她沒有先開口。

張鬱也只是支頭盯著她看，不吭聲。

可沈清梧不敢一直看他的眼，偏開視線伸手撈過威士忌酒瓶就要對著瓶口喝。

卻又被攔下。

張鬱使了些勁兒，直接將酒瓶從她手中搶下。

「你犯什麼病？」

這是沈清梧從坐到張鬱身旁開始，說的第一句話。

但她看到張鬱支頭悶笑著說「你搶我的酒喝還罵我犯病？」

明明被罵的不是她，可沈清梧卻忍不住垂頭開始掉眼淚。

她想起每個偷偷看他睡覺的課間。

她想起他隨手給的零食她硬是攢到過期都沒捨得吃一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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