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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明天他們要還過來怎麼辦啊，梁主任都差點兒被打了。&rdo;小護士很擔心地說。

&ldo;我明天在住院部。&rdo;程博衍笑笑。

出了醫院，正要拿手機出來打個電話，路邊停著的一輛車閃了兩下燈，程博衍走過去，習慣性地伸右手要拉開門，伸出來之後看到紗布才又換了左手。

&ldo;哎喲博衍，&rdo;林赫一扭頭看到了他的手，&ldo;手怎麼了?&rdo;

&ldo;破皮兒而已。&rdo;程博衍坐進車裡，繫好了安全帶。

&ldo;患者弄的?&rdo;林赫問。

&ldo;家屬，&rdo;程博衍看了他一眼，&ldo;趕緊的，上哪兒吃，吃完我要回去睡覺，困死了。&rdo;

&ldo;一年沒見，就對我這態度。&rdo;林赫笑著發動了車子。

&ldo;歡迎歡迎，熱烈歡迎，&rdo;程博衍舉起胳膊喊了兩聲，&ldo;夠麼?&rdo;

&ldo;神經病!&rdo;林赫笑了半天，&ldo;你說我大老遠跑來見你一面幹嘛啊。&rdo;

&ldo;又不是為了見我才來的，&rdo;程博衍笑笑，&ldo;是打算回來過日子了?&rdo;

&ldo;嗯，&rdo;林赫點點頭，&ldo;到這歲數就想安定點兒了，有個人陪著，安安生生多好。&rdo;

&ldo;玩夠了啊?&rdo;程博衍說。

&ldo;有沒有點兒觸動啊?&rdo;林赫瞅了瞅他，&ldo;別老想著工作啊賺錢啊……&rdo;

&ldo;賺什麼錢，認真開你的車。&rdo;程博衍嘖了一聲，想說我剛丟完錢呢。

&ldo;趕緊找一個吧，別單著了，受傷了回家都沒人安慰你。&rdo;林赫說。

&ldo;沒空。&rdo;程博衍靠到車窗上，往窗外看著，手上的傷不算嚴重，沒傷著骨頭，就是讓椅子腿劃了道口子，不過還真挺疼的。

就是沒空。

上個班忙得停不下來，還莫名其妙給自己找了個病人來照顧，哪有功夫想別的……

第11章

程博衍拿著項西剛拍的片子看著，按兩周的時間來看，恢復情況還不錯，畢竟年輕，只要長好了，不會留下後遺症。

項西的傷不輕，但也許是他自我保護的姿勢挑對了，腦袋和重要臟器沒有受到什麼嚴重傷害。

臉估計也重點保護了，只有擦傷和淤青，沒幾天就消了。

不過胳膊腿兒和背上傷很多，不算骨頭，光各種被砸開的口子就不少，大大小小的縫了不少針。

身上應該挺疼的，但項西只在醒過來的頭兩天跟他喊過說身上疼，之後就再也沒說過。

隔壁chuáng的周進出院之前，他還能沒事兒就跟人挺愉快地聊上好半天。

挺能忍的。

項西平時嘻嘻哈哈的，但對怎麼受的傷，在哪兒受的傷，他卻始終守口如瓶，連說漏嘴都沒有。

程博衍不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麼事，什麼事能讓他嘴閉這麼緊，也不知道到底他是怎麼拖著一身這麼嚴重的傷跑到醫院停車場來的。

這小混混身上有種讓他感慨的特質，說不上是什麼，就像看到必死的獵物困在陷阱裡還不放棄拼命掙扎的感覺。

另外……真挺能忍的。

&ldo;我腿能放下來了嗎?&rdo;項西躺在chuáng上看著他，&ld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