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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要講點道理吧,”他有點急了,“你在這裡兩個月,我待你究竟如何?原來這都是在欺負你嗎?那你倒說說,要怎麼做才算不欺負你?”
“我才不要跟著你。”她咬牙道,“你留著我,就是欺負我。”
他不禁鉗住了她的肩:“原來你是真不要我?”
她一橫心點了點頭。
接著便是死一般的沉寂。對面的人那張俊秀的臉孔漸漸青白,神情變得蒼冷莫測,她不由得慌了起來。
他忽然道:“奔者為妾。”
她一驚,忽然想起夢中情形,愈發急了:“胡說!你竟當我是那樣的人!”
他繼續冷笑著:“可是你的表兄,早已另娶他人,只怕他連收你做侍妾的膽子都沒有。”
“楊楝!”話中赤裸裸的惡意把她徹底激怒了,“你可惡!你這般羞辱我,也是我倒黴。可是你拉扯謝家哥哥做什麼,他哪裡得罪你了!”
怎麼沒有得罪,他恨恨地想著,嘴上卻冷冷道:“他得罪我沒有,你自己難道不清楚?”
“怎麼不清楚,又不是為我。”她呵呵一笑,再不斟酌自己說了什麼,“——不過因為他是淑妃的弟弟罷了!”
他收聲了,那張惡毒的嘴久久沒有吐出一句新的回話。這才是他的死穴呀!她心中如有戰鼓隆隆作響,一意乘勝追擊,誓要殺得他再無招架之功——
“得不到我的表姐,就拿我出氣!你既是這樣的心思,就算世間再無男子,我也不要你!”
他忽然捉了她胸前的衣帶一把拽到跟前,她吃了一驚,看見他的眼中幾乎噴出火來。
好,好,又要捱打了,她心想。腿上的傷還在隱隱地疼痛,這回是不是要打臉?她原是跪著的,現在被他拽得掛在床沿上。她閉了眼不敢看,斟酌著他的手會有多重,而心中的某個小角落卻高風怒號,旌旗招展,說不出的快意激動。默默地數著一二三四,單等著他終於失態的那一刻,她才好鳴金收兵。
“說這樣的話,羞也不羞?”他俯在她耳邊輕聲問。
她猛然睜眼,正撞見鼻尖前極大極圓的一對瞳仁,幽黑深處亮如星子,怒火中居然隱隱有調笑之意。一瞬間,她發覺自己完敗,還未及撤退,唇上被重重地咬了一口。
他捧著她的頭顱壓向自己。兩片朱唇甜美嬌柔一如往昔,猶帶縷縷茶香,他早就想著要再嘗一嘗其中滋味的,此刻不嘗更待何時。她被他捉住了手腕,箍緊了身子,一絲兒也掙扎不得。據說咬斷舌頭可以令人流血而亡,她恨恨地想,她要咬死他!她鬆開牙關尋找他的舌尖,他卻以為是在迎合自己,立刻追進,愈發溫存綿密,抵死糾纏,一點餘地也不留。她與他緊緊扭在一處,就是咬不到,急得她喘不過氣。
憧憧燈影之下,一枚鸞鳳金帳閃閃爍爍,如明月照人,忽然被誰的手扯將下來,半幅紅羅帳頓時滑落如瀑布,披裹了帳底的一對鴛鴦,一時繁花錦繡,胭脂醉染,不知今夕何夕。他將她緊擁在懷中不許動彈,一邊竭力親吻,一邊雙手沿著嬌柔的身軀次第而下,漸漸挑入花間深處。她只覺心都化成了甘醴被他吮去了,忽然兩腿一酥,軟倒在床中。他趁勢將她按在枕上,一隻手順勢托住了她的腰。
“啊!”她驚叫了一聲,猛地蜷起身子。他忽然覺得手上一片冰涼滑膩,才記起她的雙臀和大腿上塗滿藥膏,全是不能碰的新傷。若勉強行事,她定是吃不消的。
他一時懊惱至極,簡直想要衝出去砍了那兩個行刑的僕婦。如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伏在枕邊緊緊抱住她,心中掙扎了很久,總算漸漸平靜下來,這才慢慢坐起,給她翻了個身,教仍舊趴著。
“等傷好了再來……”那張小臉如瑪瑙般鮮紅欲滴,看得他忍不住輕捏了一下,“你不要也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