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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維維照例一大早便出了門，做好的早餐放在餐桌，附上一張小紙條，說明今晚將參加某場舞會派對，可能會晚歸。

對於她形形色色的應酬，我已經學會去習慣，維維極有分寸，逢場作戲也能拿捏好輕重。

剛要出門，手機卻響了起來，來電是一串陌生號碼。

我按下通話鍵時已經心中有數，交易尚在進行中，那人昨晚沒能盡情地對我百般刁難，今天又豈能再次錯過。

&ldo;妖怪，限你十五分鐘之內到達我家。&rdo;

&ldo;小姐，請問你有沒有算過我們兩家的距離？&rdo;

&ldo;你喜歡在空閒的時候做數學題？&rdo;

&ldo;我只是想告訴你這裡沒有飛機可以直飛你家。&rdo;

&ldo;呵呵，這我可不管，反正你會有辦法的。&rdo;

她很乾脆地收了線。

我忍著將手機摔到地上的衝動，一邊鎖門出屋一邊打電話到公司請假。

明明平時等公車的時候會有不計其數的計程車在眼前駛過，現在想乘坐時卻久久都不見一輛。

好不容易盼到一輛出現，我心情激動地衝上前去，張臂攔截。

不知為何，我只覺得這部車子好生眼熟。

&ldo;怎麼又是你？！&rdo;車子一個急剎車在我身前停下，司機把頭伸出車窗似乎正想破口大罵，看見是我，整個人怔住了。

&ldo;好巧啊，又坐上你的車。&rdo;我一邊客套一邊開啟副駕駛座那邊的車門鑽了進去。

&ldo;下去！&rdo;司機把墨鏡摘下，黑著臉沖我怒吼，彷彿我出不起車費。

&ldo;快開車！不然我告你拒載！&rdo;古漸尹那傢伙是個變態，去遲了還不知道會如何借題發揮。

司機露出一副想吃人的樣子，無比兇惡。

&ldo;厲狸！你到底有沒有認出我是誰？&rdo;

我嚇了一跳。

&ldo;你不是茫茫車海中我曾經遇到過的隨便一個司機嗎，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rdo;

&ldo;瞎了你的狗眼了，我這是私家車！&rdo;他忍無可忍，擺出一臉恨不得要將我掐死的表情。

這樣的對白何其似曾相識，我盯著那個把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西裝革履沒有一絲褶皺的男人良久，終於在塵封的記憶中搜尋到相關的一點資訊。

&ldo;班長！&rdo;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也不過如此，&ldo;請馬上開往xxxxxx（路名）。&rdo;

&ldo;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rdo;他咬牙切齒。

&ldo;我真的趕時……&rdo;

&ldo;滾！&rdo;

我推開門下了車，他一刻也沒有停留，揚長而去。

時間一分分地過，偶爾經過的計程車居然都載著客，我不得不相信自己今天的運氣實在壞到了極點。

看了看手錶，古漸尹所規定的十五分鐘已經過去，反正無論如何都來不及，我何必再執著於時間。

才轉身，卻發現那輛眼熟的私家車正無聲無息地停在我身後不遠的地方，車窗開著，司機撐著額頭眼神複雜地盯著我看。

彼此的視線對上時，他的目光似乎閃爍了一下。駕駛座那邊的車門被推開，他冷淡地開口：&ldo;不是說趕時間嗎？&rdo;

我走了過去，默默地再次上了車。

&ldo;再說一次地址。&rdo;他目不斜視地看向前方，不再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