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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著永劫一樣的輪迴。
他大概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男人們輪流上陣,宴會上瘋狂的狂歡一直持續到深夜。散場時,人們各自抱著曖昧的表情,梁家門的成員不知幾時已全部不見蹤影。穆老三滿意地離席了,把梁諭留在會場中,躺著一地的汙穢,任腥氣與那高掛的人皮畫,無聲相對。
清場的服務生有意忽略他,他們知道輕蔑了,就像穆老三所言──梁家門的當家?嗤!不過是這樣的東西。幾個去而復返的人一身酒氣,回來拽著梁諭便往後倉庫拖。
無人上前制止,他們心中的這個人,比穆老三的禁((臠更不如。
於是他在廢倉庫斷腳的圓桌上、又被好幾個看不見臉的男人折騰了近一個小時。被弄得更加凌亂,那些人離去時甚至不忘往他身上呸一口唾沫──直到周以平自己打著手電筒找到了他,面對眼前的慘狀,他都不禁默然半晌。
試探地用指頭探入那血肉模糊的部位,早些時落在梁諭體內的瓷碎片竟還在,被他們一次次推入後,深嵌在臟器之中。
細不可察的嘆息後,周以平對著奄奄一息的梁諭輕聲說道:
「梁當家,愚鳩先生離開了。據訊息他已經到了機場,似乎準備回漢平,他和鄭家留下的那位千金……」
耳邊還是持續盤繞的耳鳴聲,梁諭理應沒聽到他的話。只是這副身體有了反射的響應,周以平解開他矇眼的布條時,他緊閉的眼睛,竟無意識地流淚。
2。
那一頭,愚鳩回到漢平,已經是第二天傍晚的事。
雖有鄭小媛出面,整合了大部分的勢力。還是有少數心懷鬼胎、或單純不信任她的人們,在這短短半天中製造混亂。愚鳩一下機便匆匆趕到鄭家住所,被管家告知鄭小媛不在,才想到忘記給她打電話。
腦海里一片混沌得空白,他聯絡上她,鄭小媛聲音略帶疲憊,所幸她正前往的是最後一處不服的勢力據點。愚鳩告訴她自己隨後過去,叫了車,匆匆地趕往她身邊。
聽車上的廣播,才知道昨夜的事,竟然弄得一般的電臺都播報了──
司機「嘖嘖」地咂嘴,雖然半個字都沒說,愚鳩仍生出了抓住他質問的衝動:可笑嗎?這些事。
今日之後,那個人是否還有辦法活?他明知不該,思緒還是沉沉地墜入習慣的深淵。
──所謂「後來」,他們的後來總是包含那些本以為不會更糟的發生。當他向前走了幾步,回頭才發現自己這麼愛過一個人。
卻已早壓抑成性,那份掛慮永遠與性(欲、恨意、種種原始而粗魯的意念同為一體。該是摯愛的都被時間扭曲,漫長的守候原來能把人逼瘋。
愚鳩知道要徹底擺脫摯愛過的青梅竹馬,或許需要消耗掉與繼續守著那人相等的力氣。他也知道他辦不到,腦袋甚至已不由自主地開始回想:他們扯下樑諭那塊鮮血淋漓的耳肉,是他曾經小心翼翼地親吻的地方……
「這裡停。」
愚鳩停止思考,出聲讓司機停在巷子口。不能再想了,必須做點什麼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漢平的事可還沒完,至少──在確定這塊地方再也傳不出反對的聲音以前。
避免打糙驚蛇。下車後,他悄悄左拐進入一片紅磚房構成的街區內。頂上漢平的日頭比青城溫暖許多,可附近的房屋浸於詭異的寂靜裡,半個人影都不見、反倒使人背脊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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