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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諭,你要好好的。
有什麼陡然落空,愚鳩僵硬轉向電視機,螢幕上的直播還在繼續,不知第幾個男人在梁諭身上鼓搗著。那個該在他身邊無憂微笑的人,像一株凋謝的牡丹那樣垂著不停晃動的雙腿、敗根落地。
最怕不是沒有盡頭的守候──而是守候望見了盡頭,那人寧願這樣活。
為了那名殺手,值得嗎?這又真的有用嗎?
愚鳩再也找不到藉口,說服自己熬過這樣的疲憊了。他不想再和那人扯上關係……以前他也想過是否某天他的等待、會等來梁諭與別人遠走高飛的結果。現在看來,若是那樣還倒好,至少不像現在。
「愚鳩先生?」
大白見他在幾在分鐘內改變的臉色,顧不了痛,伸手便去扳他肩膀。愚鳩轉了回來,這才看清他的正臉,倏地平靜,而這樣的平靜卻教人不安。
「我這就回去。」
慢了幾秒,才意識到這話回應了鄭小媛的懇求。大白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不告人的誓言憑一句話和多少失望、不再算數。
愚鳩把大白推到一旁,從神色複雜的弟兄手上拿過手機,轉身就往外走。
「等等!」
大白急了,卻不知愚鳩像是早有預料、反身拍開了他伸出的手。丟下冷淡的一眼,他對電話那端沉著地吩咐:
「妳先召開會議,把梁家門與他切割。現在大概不少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妳和他們說清楚,公佈梁諭近日剷除異己的計劃。告訴弟兄我趕凌晨的飛機,這就回漢平去。在那之前所有事交給妳,鬧事的、不服的,妳衡量處理。需要人手直接找我的人去,我回頭給他們訊息。」
「好。」
鄭小媛沉默片刻,又輕聲講了句「謝謝你」。愚鳩沒應話,切斷通話後,伸手解開頸上的項圈。
換他來慢慢品嘗自由的痛楚了。
愚鳩把項圈和電話留了下來,大白至此也曉得自己多說無用。他不知道失去愚鳩,梁諭會怎麼樣?羅森又會怎麼樣?但終究一個外人無法撼動當事者的決心:君不見所愛隔山海、山海不可平,你又還能要他怎麼樣?
大白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不知是否為幻覺,愚鳩走遠時,腳步似乎比來時更輕。
第30章 章之三十 摯愛之愛
章之三十 摯愛之愛
1。
心悸得厲害。
耳邊「嗡嗡翁」地響個不停,梁諭模模糊糊地、還保留了些許感知。他至少知道自己身在一個聚集了許多人的地方,而體內翻滾的痛楚正隨著不同人的插入而越發劇烈。
他沒有想過穆老三會這麼狠絕、亦沒想過更殘忍的還在後面──現在的狀態也不容他思考,光顧著好好呼吸都難。
不斷咳血、斷裂的骨頭摩擦著他的內臟。像被困在固化的黑暗裡,夢魘似的棍子在他下身攪動。他何嘗沒有想過要逃?但畢竟那樣的念頭已經消磨在太久太久以前。愚鳩、愚鳩、愚鳩……那是如今這副身體唯一清楚的意念。或稱不上意念,只是個對當下不具意義的名字。反覆默誦,就能讓撕裂他的痛苦變成快感。
若是那人狠狠插入他──梁諭在混亂之中這樣想著,沒給這開頭想到個妥當的後續。不過無妨,潛意識的幻想使他好受很多,分神時能想到的也只有留在漢平的羅森。
幸好一切瞞著他老師進行,不然,大概會聽到那人頂著少年一樣的臉孔和他怒吼:你他媽的到底在做什麼……之類的吧?
念及至此,梁諭甚至控制不住微笑。哪怕他人看來,這隻讓他顯得和一頭髮情的狗無異。他不曾害怕他們的視線──或者陽(具,在他身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