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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橋大聲道:&ldo;根本就不是…不是……是因為你……你對我……&rdo;他說不下去,索性閉上嘴巴。
羅赫格格怪笑兩聲,一字一字地道:&ldo;你說啊,怎麼不說了?因為我對你不只是哥哥對弟弟的感情,因為我對你有非同尋常的心思,因為我想把你壓住,插進去狠狠幹你?!&rdo;
羅橋瞬間白了臉,瞪大眼睛望著哥哥,像看一個陌生人。他萬萬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嫡親兄長會對他說出這樣不堪入耳的露骨的話。他已經沒有辦法再跟這個大哥繼續交流,乾脆拎起旅行包就要走。
羅赫終於控制不住內心的憤怒和渴望,一把將弟弟按在牆上,劈頭蓋臉地吻下去。熱烘烘的酒氣夾雜著激動的喘息,直噴在羅橋的臉上,他又驚又怒,雙臂用力要把哥哥推開。可他自幼便人小力弱,一直是個品學兼優的莘莘學子,哪能和羅赫這種在道兒上混了近二十年的人物相比。羅赫喝醉了酒,力氣更是奇大,把羅橋牢牢禁錮在身下,壓得他喘不上氣來。
羅赫的眼前一片血紅,酒精和弟弟的反抗,刺激得他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佔有,完全地佔有!他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還有誰這樣費盡心思、這樣全心全意地為他?
那段過程至今羅赫追憶起來仍是一片模糊而殘破的碎片,記不起弟弟曾經怎樣掙扎反抗、哭泣求饒,記不起自己曾經怎樣大力衝撞、狠狠鉗制,記不起幾乎要把人浸沒的快感,記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淪陷和釋放,記不起羅橋絕望而哀傷的眼神……
他只記得第二天一早醒來時,弟弟就睡在身邊,臉上猶帶淚痕。羅赫輕輕湊過去,抱緊他,那是從未有過的充實和圓滿,生命的充實和圓滿。那時他就想,只為這一刻,死也值了。
死也值了。羅赫苦笑,望著慘白的屋頂,這算不算一語成讖?
等他從公司再回到家裡時,羅橋已經走了,然後便是他去農村支教的訊息。羅赫不太在意,窮鄉僻壤,也是在中國的地面上,羅赫再給他一段時間想清楚,冷靜冷靜,多說三個月,就親自去把人抓回來。
只可惜,他沒有陳紀衡運氣好,上天不肯再給他三個月的時光。兩個月後他便出事了,從此再沒見羅橋的面。
羅橋支教的地方極為貧困,說不定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捕的訊息,又或者,他知道,但不願意回來。一時之間,羅赫竟不知道哪一種猜測更讓他安心。
羅赫覺得眼睛有點熱,他以為他落淚了,忙伸手抹一把,卻沒有,眼睛是乾的。他用力搓了兩把臉,把自己從回憶裡掙脫出來。
他猜到,羅橋肯定不會願意回來看他,但內心深處又隱隱奢望。還是後悔了,他想,那一晚不應該的,早知會有這麼一天,不應該的。
死的人終究會死去,活的人又該怎麼辦呢?
小橋,你該怎麼辦呢?
第72章
孫建軍做事只憑一腔熱血,沒有陳紀衡那般深思熟慮,一時衝動開著車去清源村找羅橋,結果還沒到地方呢就後悔了。
他倒不是後悔過來找人,而是後悔不聽陳紀衡的話,回家換身裝備‐‐皮鞋走山道,疼痛只有自己知啊。
孫建軍從小到大,從未真正經歷過什麼叫人生疾苦,就算無緣無故坐了大半年牢,裡面有吃有喝的,也沒虧到他,絕對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新社會的幸福青年。以前接受過艱苦樸素的教育,但說教永遠沒有設身處地親眼目睹,更令人震撼。
太窮了,孫建軍做夢都想像不到,中國還有這麼窮的地方。當他為今天吃牛排還是披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