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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沒說完,陸焱波已氣得柳眉倒豎,怒道:“林護衛,你在亂說什麼?還不住口!”
藍衣婆婆拉開林護衛,道:“你別昏了頭了,也不想想昨夜歐陽小姐未到,那訊息又是怎麼傳下山的?若說我們莊中沒有毛病,老婆子也不敢相信。”
林護衛抗聲道:“你又知道她是今天才到的了?她說了你就信?笑話。”
不等他人喝止,歐陽子夜啞然道:“然則若我心懷不軌,今日又何須到此?林護衛總不至要說子夜想要扮好人博感激吧?”
此人誣她清白,她並無惱意,慧心敏然乍然想到若她仍被人見疑,以慕容儀之獨斷剛愎,又怎會輕信從未謀面的容劼?
容郎到得峰頂,只告訴慕容儀一聲便走還好,若見慕容儀不信,急著先摘果救人,那可就慘了。
陸焱波見她驀地玉容慘白,還道她惱了林護衛,急道:“歐陽小姐,林護衛性情魯莽,不知輕重,冒犯了小姐,焱波代他向小姐請罪,您且息怒。”
一屈膝,便跪倒在地。
林護衛此刻才想到若歐陽子夜對慕容山莊有什麼不軌企圖,根本無需費力,只不再醫治老爺少爺即可萬事大吉,不禁暗悔自己出言無狀,見陸焱波跪倒塵埃,他這次倒不用人教,乖乖跟著跪下。
歐陽子夜嚇了一跳,忙上前挽起陸焱波,道:“陸姑娘,子夜不曾著惱,只有一事,想要請教各位。”
陸焱波恭聲道:“小姐儘管吩咐。”
歐陽子夜素手輕拍,請起林護衛,轉向陸焱波,慎重地道:“請恕子夜冒昧,請問貴莊主與林護衛,疑心孰重孰輕?”
林護衛漲紅了臉,其餘各人亦面面相覷,不知如何作答。
她問的,可是他們的主子啊,卻叫他們怎說才好?
何須答案,各人臉色早可知詳情。
歐陽子夜暗嘆一聲,道:“告辭了。”
陸焱波身形一閃,擋在她面前,訝道:“小姐要往哪裡去?”
歐陽子夜淡淡道:“上山。”
陸嶷波吃了一驚,道:“此時山上步步皆險,殺機重重,小姐你……”
她伸手輕輕撥開攔在面前的嬌娃,話語輕柔,“我要上山。”
她素來溫婉娟雅,徐如春風,此刻淡淡一語,卻是無比堅毅倔強,陸焱波怔了一怔,竟不敢攔她,回頭看一眼兩張床上躺著的人,輕聲道:“我護小姐上山去。”
歐陽子夜搖頭淺笑,道:“此間怎可少了你?放心吧,歐陽子夜並非無助婦孺需人保護。”
腳下再不停留,漸漸轉急,向門外衝去,眼前一幕幕人影閃動,只有容劼浴血奮戰的情景。
容郎容郎,你可萬萬不能出事啊。
三十七個。
容劼快速地一指戳去,對手連聲音都來不及出便悄然倒地。
緊要關頭,要被人罵卑鄙也顧不得了。
他甩甩點穴快點禿了的手指頭,閃過一對正打得難分難解的陌路人,左手的銀牌時不時晃向某位正向他揮動刀、劍、斧、鐧、鞭等八般兵器的仁兄,順便幫忙點倒幾個橫眉豎目的凶神惡煞,馬不停蹄,往目的地全速前進。
如果不遇到這麼多的“障礙物”,他早就可以爬到山頂去了。
口中唸唸有詞,手中也忙得不得了,借勢閃過一把飛離主人的大刀,化掌為拳,轟上又一名倒黴蛋的臉——力道控制得剛剛好,那位仁兄只會去見周公,絕對不會見到閻王爺——旋即看也不看,反手點在身後敵人的肋上,同時旋腿出蹋,將另一名敵人踢出丈外,趁他們全都沒緩過勁來,拍拍手,繼續趕路。
這樣的廝殺,有什麼意義?
望見遍地血跡,他只覺駭然。
他們甚至連崖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