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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箹後腦貼著山壁,臉上清清楚楚的寫著『抗拒』兩個字,她一動不動的等待宗孑意識到兩人之間的姿勢不對,希望他能自覺一點退後,可等了好一會兒,只等來了宗孑一下一下的咽他的喉頭,可疑的目光還總往她嘴唇上瞥。
宗孑這情況孟箹再清楚不過,果斷伸手在他肩膀處重重推了一把,隔開了他與自己的距離。
拔腿欲走,宗孑迅捷的將兩隻手攔在孟箹的身子兩側,將無賴氣質發揮的淋漓盡致:
「話沒說完,不許走!」
孟箹簡直要被他給氣笑了:「你到底要我說什麼啊?」
「就說我剛才問的話。」宗孑咄咄逼人。
孟箹稍事回想——你跟那些素不相識的男人有說有笑——雙手抱胸,孟箹耐著性子反問一句:
「我跟他們有說有笑,有什麼問題?或者說,關你什麼事?」
「你……」宗孑沒想到她居然回答的這麼坦然,手指指了好幾下孟箹,努力在腦中思考該怎麼說才能讓她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別忘了,你是一個六歲孩子的娘親。你跟那些陌生男人說說笑笑,打打鬧鬧,你有沒有考慮過孩子的感受?你讓他怎麼看你?你別人怎麼看他?你有沒有一點為人母的自覺?」宗孑越說嘴皮子越溜,說到後來連他自己都被成功說服了。
孟箹:……
轉過頭去努力深吸兩口氣,好不容易才平定下想要抽他的心情。
孟箹平定過心情後,臉上揚起勾起一抹笑容,在宗孑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一拳重重砸在他的肚子上。
宗孑沒想到孟箹會偷襲,抱著肚子往後退去,孟箹趁機從宗孑面前溜走,宗孑來不及拉住她,隨手往空中一抓,居然好巧不巧抓住了孟箹披肩的一縷烏髮。
孟箹吃痛停下腳步,怒極回身劈向宗孑,兩人就在這高高低低的山道上過起手來,宗孑自然不可能真的跟她打,一邊防守一邊閃避,還是給孟箹洩憤一般打中了好幾下。
儘管被打,但嘴上卻依舊不肯老實,一邊躲避孟箹的攻擊一邊繼續喋喋不休: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這就是被人說中了心思,惱羞成怒!」
「孟箹,別打了!好好說話行不行!」
「我是為了你好,你幹嘛總是針對我呢?」
宗孑越說越大聲,越說越來勁,孟箹很想叫他閉嘴,這裡雖然是偏僻的山道,但也不能保證完全沒人經過,要被人看見她和宗孑打架,也不知要傳出什麼流言蜚語。
思及此,孟箹咻的停下攻擊,宗孑捂著心口撥出一大口氣,依舊嘴不饒人:
「是吧?終於想明白我的話了?覺得我說的是對的了?」
孟箹咬緊後槽牙:「是啊,突然發現你說的還挺對。我是一個六歲孩子的母親,怎麼能跟你這種素不相識的男人說話呢?我太不應該了!」
說完之後,孟箹也不顧宗孑傻眼,徑直一個飛躍便躍出半丈開外,瞬行離開了這條偏僻的山道。
宗孑愣在當場,寒風蕭瑟。
孟箹在半夏小苑住下,聖醫宮嶽麓峰上有個宛童書院,是聖醫宮弟子的子女後代們的啟蒙之地。
水柏溪沒等孟箹跟他提這件事,就主動幫她跟書院的先生說好了,過完年之後,星河就能直接去書院裡念書了。
孟箹聽人說,孩子初入書院時,先生們都要考一考資質,星河只認識幾個尋常字,孟箹沒教過他什麼,委實擔心先生考星河資質的時候,星河會通不過,所以這兩天都把他圈在廊下看書習字。
現在是年節時分,聖醫宮弟子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有幾天假期,可以回家鄉與父母親人團聚。
正因為休假的人太多了,所以藥房和病房裡的人手嚴重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