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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燁宮主原本是在閉關, 特意為了他們倆出來受禮,禮成之後便再度入關。
水柏溪給兩人頒了戒律冊,不解問道:
「二位殿下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宗孑乾咳一聲掩飾尷尬, 宗赫則毫不掩飾的往孟輕羽那邊跑去:
「輕羽, 從今往後咱們便是師姐弟了,你高興嗎?」
孟輕羽看著宗赫興奮到難以言喻的笑臉,斂下如水眼眸,淺笑倩兮:「能與殿下成為師姐弟,我自然是高興的。」
「你高興就好!可千萬別再不理我了。」宗赫說。
孟輕羽的神情依舊淡淡:「殿下別這麼說,讓人聽見還以為二位殿下拜入聖醫宮是為了我呢。」
「我就是為了你啊,這有什麼好隱瞞的。」宗赫直言不諱。
孟輕羽聞言, 抿著嘴角發出一聲輕笑, 流轉的目光與宗赫對視片刻, 幾乎要將宗赫的全幅心神都勾走的時候,又適時收回目光,狀似害羞般從宗赫面前走開。
宗赫被孟輕羽剛才的笑容迷的七葷八素, 目光一直盯著她離去的倩影,直到看不見了也捨不得收回。
按理說,宗孑看見宗赫對孟輕羽這般痴迷,應該會不高興吧。畢竟他和輕羽將來註定是要結為夫妻的,自己的未婚妻子被別的男人這般惦記,是個男人都接受不了吧。
然而宗孑發現自己並不生氣,哪怕宗赫看輕羽的眼神已然十分露骨,宗孑也最多有點尷尬,為宗赫尷尬。
怎麼說呢,輕羽對宗赫的態度若即若離,說她對宗赫沒有意思吧,她偏偏含情脈脈,眼波生漣漪,可若說她對宗赫有意思吧,卻在宗赫面前,表現的像一陣青煙,讓宗赫看得見摸不著。
宗孑冷眼旁觀,心平氣和,無波無瀾,難道是因為知道宗赫活不過明年,無論他們現在是什麼心意,最終他二人都絕無可能的緣故吧。
嗯,是這樣了。
宗赫攔著水柏溪問聖醫宮的事情,宗孑沒什麼興趣,便出殿而去。
出了殿,就遠遠看見孟輕羽站在憑欄處眺望弟子集結的廣場,她迎風而立,身姿綽約,多年被環境養成的高高在上,成為她眼底的那一抹霜寒。
像是感覺到身後有人,孟輕羽回頭看了一眼,見識宗孑,收起眼底霜寒,對宗孑溫雅一禮,便高貴端莊的離去。
宗孑好奇上前,站到孟輕羽先前站立的位置,順著她剛才的目光看去,想看看輕羽剛才站在這裡看什麼,誰知他一眼便看見被幾個男弟子圍著說話的孟箹。
陽光下的孟箹終於換了那身土的掉渣的粗布麻衣,聖醫宮的弟子服以高潔氣質著稱,穿在孟箹身上居然意外的合適,整個人如脫胎換骨了一般,若上一世的孟箹是一朵旺盛生長在危險沼澤裡的黑麗花,那換上聖醫宮弟子服的孟箹就像是一朵出塵絕世的白牡丹,兩世氣質迥然。
不過這些並不是宗孑此刻關注的點,畢竟上一世他和孟箹算是最親密的人,她怎樣妍麗奪目的樣子宗孑都見識過。
而現在最讓宗孑介意的點是——
那些男弟子為什麼會圍繞在孟箹身邊?看他們一個個殷勤的嘴臉,哪裡還有半點聖醫宮弟子的樣子,簡直有辱師門!還有孟箹此時的表情,她居然該死的在對這些狂蜂浪蝶們……笑!
她居然對他們笑!
她對宗孑都沒這麼笑過吧!
宗孑不由自主,將手掌捏在漢白玉的憑欄之上,手指稍加用力,白玉欄杆上的一顆小獅子頭就給他生生的捏碎了。
「什麼破玩意兒,太不結實了。」宗孑看著掌心的粉末冷哼一聲。
拂袖離去。
孟箹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些熱情的師兄們,倉皇而逃。心中十分納悶,傳說中聖醫宮弟子都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