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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鹿立馬縮回手，悚然道：&ldo;難道你裝病?&rdo;

餘程笑了，故意咳嗽兩聲，沒想到卻控制不住，捂著胸口咳了好一陣。凌鹿皺眉道：&ldo;行了行了，夠像了。&rdo;然後嘆了口氣，再次把菜摁進水裡。

餘程笑道：&ldo;你真是個好孩子。&rdo;

凌鹿一臉不高興：&ldo;不稀罕你誇我。&rdo;

&ldo;不是誇你，我是欣慰，畢竟沒看錯你。&rdo;他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點起爐火。凌鹿驚訝地看了他一眼，心裡有種無法言說的複雜情緒。

飯做好了，餘程去房間叫嚴柯起床。嚴柯一看見口罩就知道餘程病了，心知他這些天太累，不由愧疚。

吃過飯，凌鹿去洗碗。餘程忽然說腰痠，讓嚴柯給他推拿，嚴柯就跟著他進了小房間。

餘程看上去很疲憊，趴到床上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反手指出腰上幾個穴位，說：&ldo;就沿著膀胱經按一按好了。&rdo;

膀胱經在後背脊柱旁開05寸和1寸，分兩支從頭走足。嚴柯雖然學藝不精，膀胱經還是認識的。他&ldo;嗯&rdo;了一聲，坐在床沿開始給餘程推拿。

推拿實際上是&ldo;推&rdo;和&ldo;拿&rdo;兩種手法的並稱，細說起來又有按、點、壓、摩、揉等具體手法。這些操作說起來簡單，實際大有講究。嚴柯不通門道，按了沒一會兒就手指痠痛，只好停下來休息。

餘程笑道：&ldo;你用力方式不對，這樣太費勁。&rdo;餘程在枕頭上示範了一下，細細給他講解。嚴柯恍然大悟，再次上手果然省力不少。

&ldo;角度也很重要。你坐到我身上來。&rdo;

嚴柯驚訝道：&ldo;還能這麼操作?&rdo;

餘程笑笑：&ldo;在醫院是不可以的，但你對我可以。&rdo;

嚴柯心裡莫名觸動，輕輕應了一聲，爬上床。

他張開腿，小心翼翼跪在師叔兩側，卻不敢坐。

餘程笑道：&ldo;沒事的，坐下來吧。你很輕。&rdo;

可是……坐哪兒呢?

腰肯定是不行的，屁股感覺怪怪的。那大腿根?

……好s情。

嚴柯猶豫了片刻，搖頭道：&ldo;還是不坐了，不是要用上半身發力嗎?&rdo;

他直起身子，試著把身體的重量集中在手上。這樣按起來幾乎不費力。

&ldo;嗯……這樣也行……&rdo;小師叔似乎很舒服，聲音低低的，宛若呢喃。

嚴柯忽然感覺門口有人，一回頭，凌鹿正愣愣地看著他們。

嚴柯停下，雙手隨意擱在餘程腰際，看上去卻像是愛撫：&ldo;小鹿，你要走了嗎?&rdo;

凌鹿下意識地望向餘程，正對上餘程慵懶而迷離的眼神。

&ldo;……嗯。我走了。&rdo;凌鹿落荒而逃。

電梯還在負一樓。心煩意亂之下，他不想再等，於是扭頭拐進樓梯間，一級一級地跑下去。直到兩腿發軟，他終於平靜下來。然後回頭，望向那個亮著燈的小房間。

突然覺得很遙遠。

視野有些模糊。他揉揉眼睛，告訴自己，最近太用功了，要注意保護視力啊。

與此同時，27層公寓。

餘程睡著了。

連嚴柯自己都不相信，他居然真的正兒八經給小師叔按摩了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