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1/2 頁)

高棟沉聲道：&ldo;案發地周圍除了燒毀的車、車上人員，以及12號新發現的朱夢羽屍體外，並沒有其他發現了。&rdo;

李衛平介面道：&ldo;案發地面積太大，案子因保密關係只配備了四十多個搜查組成員，這塊工作還要接著做。&rdo;

高棟應了聲，道：&ldo;但目前為止，除了留下兇手腳印外，其他能夠明確的線索都沒有吧?&rdo;

李衛平點頭預設。

高棟繼續道：&ldo;車輛是在紹市服務區失去聯絡的，服務區監控查了，只查到車輛進，沒看到車子怎麼出去，這是個大問題。高速收費系統也查了，工商所那輛別克車領的通行證，到現在還沒下高速，這也是個大問題。為什麼偵查結果是這樣?&rdo;

高棟瞪了下眼，掃視了一圈人，沒人應話。

他加重了語氣，道：&ldo;因為我們的調查方向錯了，嚴重低估兇手了。車輛能憑空消失，甚至通行證都沒下高速，這一切都是兇手布的局，反偵查意識‐‐不，不能只說是意識了，應該是反偵查能力空前強大，早就算準了我們警方的偵查方向。這樣的對手大家遇到過嗎?&rdo;他手指交叉著，眼神再次掃射一圈，冷聲道，&ldo;沒有，誰都沒遇過這樣的對手，我沒有，恐怕全國都沒有，史無前例的反偵查能力。&rdo;

眾人臉上皆有憤懣、不服氣的表情。

高棟接著道：&ldo;針對現在的實際情況，我想了一夜，需要換個方式偵查了。開始我們想得很理所當然，車子在服務區出事的，高速上監控探頭很多，從監控查是最有效、最快捷的辦法，誰知我們想的正是兇手期待的。這幾年隨著城市監控探頭越來越多，大家辦案早養成了一個習慣，查監控，什麼兇殺案、搶劫案，乃至街頭的盜竊案，大家都習慣查監控，願意查監控，並且也從實踐中得出查監控很有效。這案子不同，從開始到現在，我們就是陷在監控這個陷阱裡了，也可以說，我們思維侷限在了監控裡。所以，我們必須重新尋找方向。&rdo;

一名市局的偵查員不解問：&ldo;高局，不透過監控查，又找不到目擊者，我們該怎麼查呢?&rdo;

高棟看了眼那人，那人年紀也就三十剛出頭，顯然是這幾年當的警察，缺乏傳統偵查能力，他咳嗽一聲，道：&ldo;監控，當然還要繼續查，怎麼查，我會重新佈置。但另一方面，假設我們全部拋棄監控，假設這案子發生在九十年代，我們該如何破?&rdo;

現場的刑警大部分都是近十年警察隊伍擴大招進來的，九十年代全國警力普遍偏弱，刑警的編制更少，會議室裡從九十年代出來的老刑警不到一半。

一名老刑警思索著高棟的話，道：&ldo;那得從動機，從人際特徵，從相關人員排查的工作做起了。&rdo;

李衛平也介面道：&ldo;案子的動機是確切的，報復工商所的人，因為這起案件殺這麼多人的結果，對任何人都沒有實質性的好處。&rdo;

那名老刑警也附和道：&ldo;對，我贊同李局的看法，要人際關係角度詳細摸排所有與工商所結仇的人，而且肯定不是一般的仇。&rdo;

李衛平道：&ldo;工商所在去年九月份也出過一起命案，但我也無法判斷和這次的案子是否有關聯，我想假設有關聯的話，併案偵查，重點排查當時的人員情況，應該會更有效率。&rdo;

他把那個毒殺案重新在會上講了一遍。

會上的刑警聽完，有的說應該併案偵查，也有的說那回的手法、犯罪後果跟這次的截然不同，那次是針對個人的，動機也不像報復整個工商所，應該無關。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