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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往這頭想,也沒有人敢往這頭想。於是世家大族拉拔上來的言官們專愛咬住這個不斷挑事的&ldo;事兒爹&rdo;,想起來就參一把,&ldo;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rdo;,讓言官們惦記上的人,做人都做得不大舒坦,除非有呂相那樣厚的臉皮和能放衝天炮的肚量。
何敬真給參習慣了,對於這類睜著眼睛說瞎話的瞎說八道向來不愛理會,嘴巴長在了別人身上,人家愛說什麼難不成他還能攔著呀?
張晏然也不愛理會,只是牽扯上了故人,難免有些過意不去,如果不是他再三相邀,何敬真不會惹來這麼些&ldo;口水&rdo;。兩人說話也直白,主家開門見山地問客人是否需要避嫌,客人說哪來那麼多嫌可避,參兩本就要避嫌,日後還不得避到九重天外啊!言官們早就備好兩本摺子了,你不避他說你結黨營私、意圖謀反,你避了他就說你心虛謀退、以退為進,算了,隨他們去吧!
客人算了,主家自然也就跟著算了。反正客人住州衙的時間也長不了,每日校場點兵、練兵、巡營,三更燈火五更雞,被窩時常是涼的。知州衙門也忙,忙得足不點地,兩邊能碰到一起好好說句話都不易,也就是掛個&ldo;住&rdo;的虛名而已。客人住進州衙的第十天,照例差人來報知今晚不回來用晚飯了。主家習以為常,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當晚沒做客人的飯。理事理到二更,夜深沉了,看樣子客人今夜是不回來歇宿了,於是關了側門,準備回房歇下。關門落鎖,穿過柱廊,經過客人居住的廂房時,聽到一陣很不尋常的動靜。說是水聲,又不完全像,很密集,把一弧水拘在一個極其逼仄的空間內,反覆搗/入又拔出的那種響動,間或出來一兩聲極其壓抑的低/喘。
第34章 呆若木雞的張知州
張知州兩年多前在廣合成了家計,男女之事見識過,魚水之歡領略過,風月上算不得老手,但也不是兩眼一抹黑。一瞬便恍然了悟,知道裡邊是怎麼一回事了。他首先想到的是年輕人血氣方剛,軍旅晝夜兼行,少有時機做這種事,好不容易得了這麼一次,立馬黏糊得命也不要了。想想又覺著不大對勁,這故人的脾性他還是知道一兩分的‐‐自律得近乎刻板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在別人家中行這種事?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吧?復又笑自己多心,故人的身手整個中原漢土少有匹敵,他不危及別人就好了,誰還能動得了他?!
罷了罷了,還是回去歇下吧,都快三更了。
剛抬腳要走,裡邊又出來幾聲啜泣,給逼到絕處再也忍不得的妖矯,聽得人耳根蘇麻。這就有問題了‐‐由頭至尾都只有一條嗓子在低/喘、啜泣,若是女嗓就算了,偏偏是男聲。那麼樣的煎熬,不該是雙方都一個鍋裡難受,一潭泥裡擺盪的麼?
總之不大對。
張知州抬起來的腳又收回去了。他無聲無息地走到門邊,曲起手指敲了三下門,問裡邊:&ldo;行簡,你在麼?&rdo;
裡邊的動靜停了。過了一會兒水聲捲土重來,大起來,粘起來,綿延不絕。低/喘與啜泣被什麼東西封堵,悶著出不來,但又確實斷不了。
張知州這回確信裡頭出事了,擂門擂得山響,&ldo;行簡!行簡!你再不出來我可進去了!&rdo;
這下可了不得了,裡邊動靜驟然豐富‐‐拳頭打在皮肉上的聲音、扯破布帛的聲音、蹬倒凳子的聲音……
亂了一刻,門從裡邊緩緩開啟,露出一道fèng。故人站在門內,雙手把著門的兩端,從頭到腳裹著一件皂色舊披風,只露一張臉,見了他,淡淡兩字:&ldo;有事?&rdo;
張知州逢亂不驚,也淡淡回道:&ldo;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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