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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刃罕見地遲疑了。可他這一遲疑,基本上就等同於已經告訴了楚言答案。
楚言氣的指著他說不出話。只覺著一陣刺痛連著酸澀,從心窩裡直流到四肢百骸,叫他手指都在抖。
勉強握了握拳才找回幾分力氣,一使勁把墨刃拽過來,直接攬著那清瘦的腰肢把人摁在了自己腿上。
「主上!!」墨刃彷彿被扔進了滾燙的油鍋,驚恐得幾乎彈起來,可想逃離也被楚言的手臂緊緊箍著。他手足無措:「主、主上!?您、您怎可……」
「別亂動!還嫌遭的罪不夠多麼?」
楚言又急又痛地斥他一句,心裡早悔得一塌糊塗。他竟不知,墨刃早已習慣於如此自然地糟蹋自己的身體,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咬牙按下那幾乎把心臟攪碎的痛楚,楚言知道現在最要緊的是先快些叫墨刃吃上點東西,若真落下什麼病來可不是開玩笑的。
他一手按著懷裡驚得想要撲騰卻又不敢真用力掙脫的人,另一隻手取了玉勺,先挑了溫軟養胃的小粥,舀了一勺送到墨刃唇邊,「張嘴。」
墨刃卻更加惶恐,拼命往後縮,連連搖頭道,「主上,使不得,這不合規矩……」
「聽話……」楚言急得不行,一遍遍低聲溫柔哄勸。無奈越是這樣墨刃越是惶恐地拒絕。
就這麼一來二去僵持不下,惹得九重殿主火氣蹭地冒上頭,猛地拔高了聲音怒道:「你還聽不聽本殿主的話了!?你不準備聽孤的話了是不是!?」
「……」
墨刃眼睫默然抖了兩下,見楚言這是真急了,終於不敢再抗拒,囫圇嚥下口粥。還未來得及細細感受那暖暖的香甜滋潤肚腹,卻見楚言又要餵他。
墨刃覺得自己額前都要沁出細汗來了,「請、請主上允屬下自己……」
楚言不敢逼得狠了,便將勺子塞到他手裡,挑眉道:「那你自己。」
可墨刃拿了勺子卻不動,他腦中亂成了一團漿糊。
事情怎麼變成這樣兒了?自己明明是來勸主上用早膳的,怎地轉眼間就成了自己要把主上的早膳給吃掉了?
結果楚言看他不動,手一動又把勺子摸回來,哼笑道:「瞧了,你自己又不肯用,還不如老實叫孤餵你。」
墨刃把臉側一側,幾乎是哀求地道:「主上!您該用膳……」
「……」楚言連和他多墨跡一句的心思都無,也沒多想,隨手就又舀了一勺粥自個兒含了嚥下,皺著眉道:「孤已用了,這下好了麼?」說罷就要繼續餵懷裡攬著的人。
墨刃卻已經愣住了。
主上、主上剛剛這是……
拿他用過的勺子吃了東西!!?
而自己居然沒攔住!
墨刃頓時絕望:他好沒用……他怎麼可以沒攔住!?
楚言就眼見著墨刃一下子變得……一副死灰般的模樣,頓時奇怪。
他沿著墨刃的視線一瞧就明白他在糾結什麼了,心中不禁暗自好笑。面上卻不點破,只是一口口很耐心地餵著,好歹算是叫墨刃將這一碗粥喝掉了。
可這還沒完,九重殿主將勺子換成了筷子,低笑問:「阿刃要自己吃,還是孤繼續餵你?」
墨刃當然只能訥訥地接了筷。他還沒來得及認了命去夾菜,卻耳畔聽得一聲悠長禽鳴忽的自天際傳來。
兩人同時抬眼看去,只見一個雲層之間一個黑點若隱若現,盤旋不去。
墨刃如蒙大赦,砰地擱下筷子,勉強端著面上的鎮定扔下句:「主上,是靈鷹傳信,屬下去迎一迎!」說罷倒退幾步一禮,匆匆轉身,逃也似的出了亭子。
作者有話要說: 楚殿主:發糖了,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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