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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試含暖
墨刃最終還是問了守在殿門前的侍衛,往楚言走的方向追了去。
一路問著走到了後花園,不料先撞上了秋槿。她一見著墨刃就焦急地迎上來:「墨大哥,你可知道主上是怎麼了?」
墨刃搖頭:「主上出了什麼事了?」
秋槿急道:「難道不是你又氣他了?這一大早起來就飲酒,不肯吃東西,又什麼人都不肯見……」
墨刃當時臉色就是一沉,「飲酒?主上昨日才剛出了那種事,怎能一大早連早膳都不用就飲酒!……你為何不攔著?」
秋槿焦急道:「攔了,主上不聽。還下了令誰都不許跟著,我有什麼法子——」
墨刃怒道:「什麼法子不法子!主上叫你不要跟,你便真的不跟了!?」
秋槿被他一嗆,瞪大了眼睛:「我……」
她差點脫口而出道,我又不是你,上趕著捱打討罵……
——當然,這種話她也就心內想想,真說出來是萬萬不敢的。墨刃向來冷靜守禮,只是一沾上殿主的事便要急性,罕見的幾次動真火兒無一例外都是為著主上。這時候再惹他,那才是真正的捱打討罵。
幸好墨刃也沒心思和侍女計較,轉身越過她便往內走。穿過小拱門進到裡頭,初春的花園內有不少芳華已竟吐芽,瞧著煞是好看。
楚言獨自一個兒坐在飛簷紅柱的涼亭下,眼裡正望著亭外含苞待放的一株株嬌俏牡丹出神。
他的長髮疏懶地散落在那件草草披在肩上的長袍上,手裡執著一玲瓏銀酒壺,桌上卻沒有酒杯,只是時而懨懨地抬手,有一口沒一口地往嘴裡灌。
明明是春來的時節,只有一人獨飲的花園裡卻顯出幾分蕭索孤寂來。
墨刃從沒見過楚言這樣蒼涼寂寞的樣子,一時間如鯁在喉。他從後花園的小徑一路走過去,跪在涼亭臺階下的青石板地上,輕聲道:「空腹飲酒有傷脾胃,主上若是生氣,請隨意責罵屬下,只求主上莫要傷了貴體……」
楚言帶著三分醉意轉過眼來,這才發現跪在階下的黑衫侍衛。他朦朧地笑了笑:「你想好了,當真不走?」
墨刃道:「是。」
楚言悵然望著天空,隨手把酒壺往地下一扔,揮袖道:「罷了……起身吧,今後在孤面前不必跪著。」
墨刃抿了抿唇,嗓音更低微:「屬下鬥膽,請主上用膳。」
楚言皺眉道:「不了,沒胃口。」
墨刃立刻又往下跪,「是屬下惹得主上不悅,墨刃知罪,請主上賜罰。」
楚言的臉色頓時黑了,唇角的肌肉抽動一下,「你這是在拿自己來威脅孤?」
墨刃不敢接話,將頭埋得更低,只等著主上罵他。卻不料楚言咬牙切齒地喘了兩口氣,憤然吐出的卻是:「來人……傳膳!!」
「……」
片刻後,秋槿端著食盒進來,給了墨刃一個心悅誠服的讚嘆眼神。
楚言卻若有所思,揮手讓她下去。待涼亭下又只剩下兩人,他看向墨刃的方向道:「也好,既然你執意想留,孤有要求——你還是得跟著孤,安分做孤的貼身侍衛。其他的什麼都不準想,記下了?」
楚言專門說這一句,主要還是被墨刃方才說的什麼甘願重入暗堂受訓給嚇得不輕。他怕這人真的一時想不開再做什麼自傷之事,這才故意提點一句。
墨刃也多少猜到了一點主上的意思,雖然前世被強行刻入骨血的那些尊卑之道叫他不敢再多妄想下去,可僅僅那一句「安分做孤的貼身侍衛」也足以叫他心內一暖。
他低聲應了句「是」。楚言便也略笑了一下,敲了敲桌上的食盒,那意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