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5 頁)
,仍是坐在椅子上不動,對那疊簡冊提不起興致。
他已經翻了大半夜,簡冊卻還是源源不絕,不斷往桌上送。
錢多是件好事,但是錢太多,卻也是一件麻煩事。他生來就是個剽悍的男人,只懂得領著弟兄,剿盜匪、殺外敵,在戰場上呼風喚雨,但遇上經商這件事,他可就一竅不通了。
要不是看在方舞衣整夜陪伴,以悅耳的嗓音,在他耳邊解說,他早就扔下簡冊走人。
跟那筆龐大得讓他感到頭疼的財富相比,方舞衣在這樁婚約裡的地位,逐漸變得重要。
起先,他是為了財富,才答應了這樁婚事,而如今——
她略微彎腰,用白嫩的小手為他翻頁,身上的薄綢因這動作而扯緊,纖細的腰、胸前賁起的柔軟曲線,都顯露在他眼前。
楚狂黑眸中的光芒已轉為深濃,審視著舞衣,腦中不由自主地想起,在房中,以及在臨水迴廊上的吻。
他清楚地記得,在薄綢衣衫下,是多麼誘人的嬌媚身子——
“這些是刺繡署的——”她盡責地解釋。
楚狂抬起手,制止她的話語。
“我不看了。”他簡單地宣佈。
該死!當他的慾望,正為想要她而疼痛鼓動著時,他哪還有什麼鬼心情去看簡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盡所有理智,剋制著立刻抱起她,回房徹夜歡愛的衝動。
舞衣嚥下一聲嘆息。
“先休息一會兒,我們晚些再看。”她轉過頭,對著春步吩咐。“去端些茶跟小點來。”
“端菜來。”楚狂得寸進尺,蠻橫地說道。
春步因為生氣,膽子也大了,對著那張可怕的酷臉大嚷。
“上哪兒端菜?廚房裡都蓋鍋收刀了。”哼,打從這些男人進城,她就麻煩不斷,忍耐早已瀕臨極限,即將爆發。
舞衣舉手,對春步搖搖頭。
“我來做。”她打起所有耐心,對他微笑。“楚將軍想吃些什麼?”
“有什麼就端什麼上來,儘快上桌就好。”
“那就用豆苗炒些雞片,做些魚皮餛飩,來道酥炙野鴿。”俊臉仍是繃著,看似對這些菜提不起多大興趣,舞衣又補上一句。“再端上一罈好酒來。”
果不其然,聽見“酒”字,濃眉總算鬆開了。
她淡淡一笑,囑咐春步再拿些簡冊來,最好能讓楚狂再看上幾本,之後才轉身離開書房,往廚房走去。
夜深人靜,廚子們早睡了,虧得她廚藝不差,夜裡還能變出個一桌酒菜。看楚狂平日的食量,她早該知道,他要是夜不入睡,肯定要再吃上一頓。
她輕哼著小曲兒,炒好豆苗雞片,轉動鐵叉,控制著烤野鴿的火候,一面分神包著魚皮餛飩。
腳步聲由遠而近,來到廚房。
“小姐,那個人在叫你。”春步踏進廚房,連楚狂的名字都不肯喚。不知為什麼,她嘴角噙著笑,先前怨懟的神情減了不少。
舞衣取下野鴿,用竹筷試著味道。“不是要他好好看簡冊嗎?”
“他不肯看啊!”春步聳肩。
“把魚皮餛飩下鍋,熟了後一起端進書房。”
“是。”
舞衣行色匆匆,又走回書房,心裡直納悶。她不是為他下廚去了嗎?他又找她做什麼?嫌她做菜太慢嗎?
推開書房的門扉,映入眼簾的,是楚狂的臭臉,以及滿桌的簡冊。看來春步存心激怒他,盡是把簡冊堆在他面前,故意要礙他的眼。
“酒菜再一會兒就好了。”她走到桌案旁,隔著搖曳的燭火,跟他四目交接。
濃眉仍沒有鬆開,注視著她在火光下嬌美的模樣,半晌後才抬起手,指向桌上的簡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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