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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傾絕坦然的表情:“什,什麼意思?”
“我們等了兩個月,我的脈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上個月覺得痛,根本是心理作用。他們不會再來了!”傾絕支著肘,歪靠在正堂的大椅上,看著枯瘦地兩個人。
“他們歸魂了?你感覺到他們的死靈之力了嗎?”星言看他搖頭,微灼著說:“既然沒有,怎麼會這麼認定他們不會來了。”
“至少目前不會來了,日後不知道。”傾絕輕笑起來:“這也是一種考驗吧,考驗我們的精神力,考驗我們地心!”他端起桌上的茶盞:“被未知地恐懼嚇破了膽,被未明地力量弄得日日煎熬,草木皆兵。消耗的不僅僅是我們地力量,蝕磨的是我們的意志。雲光在歸魂的瞬間,跟我說,一個月之後,我們已經再無血以對抗其他,是一種恐嚇,讓我們自己也過不了自己這關!”
有智,有勇,更可集強手如雲。聯合三家之眾,自己也有堅忍之力。這是雲光對他的認可,之前他來到幽冥,卻沒有得到他們的認可。因為太多的後世因自相殘殺而亡,讓他們對後世失望。因他是半靈,讓他們厭憎,所以他們不肯選擇他。但是雲光質疑他半靈的身份,而得到了的回應之後,又說,不惡自己的身份,很好。但他當時只在意的,是雲光最後一句話,一個月之後等等等等。他忽略了前面,那更重要的部份。
星言以血驪之力強破制馭,血驪強吞自己剋星火巖瓏,克服內心障礙。星言云光面前開大輪血湧,馭術得到提升,靈物得到異化。突破自身侷限,將墨虛帶向馭術更強的希望之中。傾絕以墨虛馭術將雲光封血,馭術得到相融。他沒有在得到聚靈咒之後殺盡白夜,也沒有在得到墓室線索之後,將墨虛一門盡除,以致三家合眾,皆有強法。箇中因由,雲光不需要知道,他只要結果,而這個結果,讓他滿意。也正是這個結果,或者蟄伏於地下的其他四人選擇暫靜不出。他們雖然沒有歸魂給他,但也沒有拿走。他們在等待,或者說,在觀望吧!以幽冥之眼,看著人間,看著他們。看他們能不能承受這種自我意志的消磨,是更堅強,亦或更軟弱!“那,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修看著他一臉淡然的神情,忽然長長出了一口氣。只是恐嚇嗎?太折磨人了,渾身的力都要被抽盡一般,讓他有種骨頭都要散掉的感覺。
“過我們的日子。”傾絕從桌上拿一封信:“修,我將你引薦給京城杜勁軒,由他保舉,讓你在京裡為官,成為我在京城的耳目。你可願意?”
“什麼?”他愣住了,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十年聚雲嶺,半生且磋跎,不見雲崖開明日,只見暗霧慘森森。”傾絕看著他:“你心中的抑鬱,我怎會不知?”
“你,你怎麼知道?”他心下微顫,聲音也開始顫抖起來。
“你忘記了,我們曾經動過手。而後來,你又將你自家馭術告訴了我。當然,後來是因為要對抗死靈,馭術相通是必要的。但你常用的馭術,已經出賣了你的心。”傾絕看著他,盤藤纏縛,縛的何止是敵,也有自己的心。地網天羅,罩的也是一樣,亂花絞殺,紛紛揚揚之間,不見天日。南宮一族還有其它招術,諸如翠滿華蓋,翻枝亂舞,破柱頂空,他卻從來不用。但當他把這些招法一一述明的時候,對照而看,看清的,便是修的內心!
“你不曾在凌佩應科,沒有大員保舉,你很難有作為。杜勁軒是我的親信,有他舉薦,你很快便可以一展所長。你強在文不在武,心思慎密,為人細緻,又有馭者之力,身在京都明陵,比讓你在昭平南邊各州當個駐邊武將更有作為。”傾絕看著他慘白的臉:“待你身體好些,我便讓端淨芳親自送你,到了京城,自然有人安排。”他曾經說過,在他手上,或者更可大放光彩,他言出必行。
修顫抖著手,蹉跎歲月,不知不覺,已經年過三十。卻沒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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