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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楚音音不在,她再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就能說動蔣徽了。
所以她一早就準備好了,躺在床上,額頭上還搭著抹額,看上去真的跟病了一樣。看到沉默寡言的大兒子進來,正準備打感情牌的時候,就聽蔣徽的聲音傳來:「媽,你準備好錢了?」
「你!」鄧鳳沒想到他這麼開門見山,被氣的差點裝不下去,「蔣徽啊,你這是真的要逼死你媽我嗎?」
蔣華的屋子本來就小,蔣徽又高,一走進來就壓迫感十足。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文心潔,發現她竟然戴著個口罩,這種口罩是在那種粉塵比較多的車間才有工人會戴的,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在屋子裡也戴著,但蔣徽也沒多想。
只是道:「這話嚴重了。」
「蔣徽,媽知道你心裡有怨氣,我確實之前對小榆他們不上心,但我這不是第一次養孫子嗎,你看蔣華的三個孩子,我都從來沒帶過,也沒什麼經驗。我跟你認錯,以後絕對不會這樣了,我可是你親媽,你要相信我啊!」
鄧鳳打定主意要打感情牌,她覺得蔣徽肯定是聽自己的話的,就是一時被楚音音那個女人矇蔽了雙眼而已,只要她多打打感情牌,蔣徽肯定能浪子回頭的。
因此,鄧鳳說了一大堆從前的事,比如自己是怎麼含辛茹苦的把蔣徽帶大的啊,自己身體不好還要照顧兩個孩子有多辛苦啊,他們姓蔣的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啊……
把鄧鳳自己說的都差點相信了,最後才眼含迫切的看著蔣徽:「怎麼樣?」
不得不說,她的招數是有用的,在她的情感感化下,蔣徽終於點了點頭,就在鄧鳳激動不已時,就聽他道:「媽,想要我們相信你也行,就像咱們廠子裡,平時有誰違反了規定,廠長都會要求他寫一份宣告,保證自己以後不會再犯了……」
「宣告是吧,好,我寫我寫!」不就是一份宣告嗎,反正以後蔣榆和蔣樟也不給她帶了,怎麼寫都行,只要不需要還錢就行。
但蔣徽的話還沒說完:「具體情況具體分析,現在這種情形宣告不適用,就改成借條吧,這個就是最好的保證。」
「借條?!」不單是鄧鳳,就連一旁剛打算鬆口氣的蔣華和文心潔也傻了。
怎麼說來說去還是要寫借條!
他們不就是不願意寫借條才把蔣徽叫來的嗎?
合著剛剛說了這麼一大堆,都白說了?
剛剛還是裝病的鄧鳳,感覺自己真的要病了:「所以你一定不肯放過媽對嗎?」
「媽,這您說錯了。」
蔣徽道,「借據不需要您來寫,您之前說您到了該頤養天年的年紀了,要操心這麼多不容易,我覺得說的很對,所以這借條,就讓蔣華和蔣玲來寫,他們也二十好幾了,這點責任還是應該承擔的。」
蔣華聽到要自己寫借條,差點沒嚇死:「大哥,你真的要這樣嗎?媽已經被你們氣暈過一次了,你還想要來第二次嗎!」
蔣徽立馬道:「那我馬上喊人,送您去醫院。」
「不用!」鄧鳳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她根本沒氣暈過,要是去了醫院不就露餡了嗎。
不僅不敢去醫院,她甚至不敢直接回家,要是真的像楚音音說的那樣,不還這筆錢他們以後就不再給她和蔣父養老了怎麼辦。
每個月五塊錢的養老金不多,但人年紀大了,誰又沒有個頭痛腦熱的,萬一到時候要花很多錢,蔣徽不負責,那不就都要花蔣華的了嗎?
鄧鳳原本想的是,楚音音和蔣徽不願意給錢,那就鬧到領導那裡去,這樣迫於壓力他們不敢不給,可現在她做的事都已經被揭露了,就算鬧到領導那裡去,楚音音完全可以先告她的狀。
是她先虐待孫子的,她也不佔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