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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呢，&rdo;庫瑪爾又咧嘴笑了，&ldo;仔細看。&rdo;

&ldo;哦……看見了，好精緻。&rdo;

&ldo;但是觸感很討厭，&rdo;布蘭特說，&ldo;除非你像庫瑪爾一樣整天待在水裡。這種接觸式的我也試過，弄得我眼睛疼。所以我還是喜歡舊式面罩，沒那麼多麻煩事‐‐準備好了嗎?&rdo;

&ldo;好了，船長。&rdo;

兩人從左右舷同時翻滾下水，動作非常整齊，小船都沒怎麼搖晃。透過船底那塊厚厚的玻璃，羅倫看著兩人毫不費力地朝礁石游去。他知道目標有二十多米深，但看起來比那淺多了。

工具和網線已經預先投放好了，兩位潛水員一就位就立刻修起了破損的漁網。他們偶爾交換幾個神秘的單音節詞語，但多數時候都在一聲不吭地幹活。他們對自己和搭檔的工作了如指掌，無需多費口舌。

羅倫感到時間過得飛快。他覺得自己正在目睹一個新世界。這也的確是個新世界。他曾經觀看過大量在地球的海洋中拍攝的錄影資料，可是現在遊弋於腳下的生物幾乎全都是陌生的：打著轉的圓盤、搏動的水母、起伏的毯子和曲折向前的螺線，它們大多數形狀怪異，無論怎麼放寬標準，都不能冠上&ldo;魚&rdo;的稱號。只有一次，他用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了一條電鰩快速掠過，他幾乎肯定自己沒有認錯。如果確實是電鰩，那也一定是從地球流放到此地的。

就在他覺得布蘭特和庫瑪爾已經把他徹底忘了時，水下通訊器裡突然傳來了人聲，把他嚇了一跳。

&ldo;準備上浮，二十分鐘後與你會合。一切正常吧?&rdo;

&ldo;一切都好，&rdo;羅倫回答，&ldo;剛才是有條地球的魚遊過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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