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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走到趙夫人身邊,兩人並肩站著,打著哈哈把蘇妙真叫到跟前來,道:「不過她們小孩子玩鬧,傅家姑娘告了刁狀,惹得傅夫人誤會,好在一切是盡好的了,傅夫人是個明理人,一聽是傅家姑娘的錯,立馬還給我們真兒褪了一雙上好的鎏金嵌寶翡翠鐲子來戴。」
說著,一把扯了蘇妙真的手,抬給趙夫人看。趙夫人仔細瞧了一眼。笑道:「真是上好的水種,雕工也好得緊。我就說,真姐兒怎會莽撞地犯下錯事,得罪了傅夫人呢。」
趙夫人似有非無地往蘇妙真身後撇過一眼。
蘇妙真背後站了趙柳二人,想了想,立時明白是個怎麼回事:多半是柳娉娉在後堂跟趙夫人搬弄了些是非,說她犯了什麼錯處。
她心裡一哂,慶幸自己早吩咐人把趙家的三位主子看牢在後堂,更讓人帶去小樂伺候絲竹琴箏。否則這柳娉娉肯定覷空尋機,出來偷聽牆角。這還只看了個開頭就回去亂上眼藥,若再讓柳娉娉聽了隻言片語回去,可不得傳出好大一場謠言?
也幸而王氏與傅夫人合計得好,除對了說辭,傅夫人還專門留了一對鐲子給蘇妙真,就是怕趙夫人疑心蘇妙真哪裡不好,惹得傅家找上門來。果不其然,趙夫人一見這雙鐲子乃傅夫人所賜,就面色微松,放了心。
王氏又與趙夫人敘了些往廟裡舍豆子添香油的事兒,見日頭沉了,又恐趙夫人要走,立時便讓傳飯,在側廳擺下。婆子丫鬟們伺候著吃過,王氏又拉著趙夫人,二人坐在正房炕上,說些家常閒話。
趙盼藕不住地往側廳外看,撩發整衣,忙活個不停。蘇妙真瞧見,估摸著她多半是望著蘇問弦,心內好笑:今兒是官舍武舉的第一天,蘇問弦肯定得在兵部忙到天黑才能回來,趙姑娘這番柔情蜜意,蘇問弦算是見不到嘍。
趙盼藕坐立不安,尋著由頭,往二房院裡直轉悠,在院門口立了半日,見沒個人影,只好喪氣回來。和柳娉娉一起扶著窗,二人看晚霞,又過半日。
趙夫人見天晚了,便不多留要家去,王氏再三挽留:「怕什麼,夜黑就讓我們伯府的人跟一堆送去,總不會把你們三個弄丟。」
趙夫人笑道:「倒不是這個,今兒越北在校場初試,這官舍比武雖說不過是走個過場,我做孃的,也得著著緊,回去問問。且今兒已然叨擾了一下午,也是累你煩了。」
王氏假意嗔道:「這見外的話可不要再說。」
便領著蘇妙真送趙府三位主子出到二門,才回房歇息,丫鬟們過來掌燈,又伺候著淨手喝茶,王氏歪在炕上,留了蘇妙真蘇妙娣兩姐妹坐在炕下小杌子上,三人說話。
蘇妙娣旁敲側擊地問了幾句,王氏應付道:「不是大事,傅家那丫頭和真兒拌嘴,傅夫人還以為真兒怎得那傅姑娘了。」
蘇妙娣秀眉一蹙,道:「依我說,別讓真兒與那傅姑娘來往了,我瞧著次次真兒都受那傅姑娘的氣,大家都是爹生娘養的,憑甚麼她比咱們真兒高出一頭來。」又看向蘇妙真,道:「以後再見了她,就繞道走,可不許好性兒了。」
王氏拉著蘇妙真嘆了幾回氣,半晌方道:「你姐姐說得有理……」
蘇妙真見王氏面上仍有些憂心煩悶,埋進王氏懷裡:「哪裡有那麼嚴重,傅絳仙她雖然脾氣大,但順著毛哄還挺好哄的,而且每一次都是我佔了上風,只有她先低頭賠禮的。絳仙她又是侯府的獨女,現在還不用嫁給不成器的皇子,傅家沒了顧忌,只有更寵更愛她的。我不想為了自己傷兩家和氣,再說,哥哥和傅家小侯爺相好,沒有我反而和絳仙處得糟的。」
蘇妙真抬起頭,晃晃手上翡翠鐲子:「還有還有啦,我巴不得傅絳仙這麼多來幾回,那麼傅夫人次次都得送我些上好的首飾,娘就省下銀子了。」
這話一出,王氏噗嗤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