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第2/4 頁)

餐廳經理走來，對秦禮言說：&ldo;你來得正好，抓緊時間跟樂隊排練排練……嗯？……你臉怎麼了？&rdo;

秦禮言尷尬地笑，&ldo;路過操場，不小心被籃球砸的。&rdo;

經理沒說什麼，拉著秦禮言介紹給樂隊指揮，那穿著燕尾服的禿頂指揮一臉輕蔑地看著小言的牛仔服，&ldo;你就是鋼琴？&rdo;

你才是鋼琴！秦禮言點點頭。

&ldo;坐下，彈一段《致愛麗絲》。&rdo;

&ldo;我不會。&rdo;

指揮太吃驚了，&ldo;那你會什麼？&rdo;

秦禮言翻開那本簡譜，往他面前一攤，指揮眼角直抽搐，沒辦法，只好一首首演練，秦禮言時不時還要拖拖後腿。

大概一小時後，休息片刻，指揮把餐廳經理拉到牆角，憋悶地問：&ldo;能不能把這個人換掉？&rdo;

經理嘆氣，&ldo;你不知道，他本事沒有，後臺硬著呢，要不然你跟我們總經理商量商量？&rdo;

說總經理總經理就到，方錚馳和那成功人士走進餐廳，方錚馳環視一圈，徑直朝秦禮言走去。

指揮趕緊半路攔截，問：&ldo;方總，那個鋼琴手太差了，能不能換掉，我打電話隨便叫一個都比他彈得好。&rdo;

方錚馳笑著說：&ldo;很抱歉！我希望我能如你所願，可惜事與願違！在某些事情面前，人力總是渺小得可憐，殘酷的現實受各種不可測的因素制約，要想改變，雖不至於勢比登天，至少也是大費周章吃力不討好。唉！&rdo;最後這聲氣嘆得，好像他有多少不得已的隱衷似的，讓聞者不忍見者痛心！殊不知就他最不想換掉秦禮言。

這模稜兩可的話聽得指揮暈頭轉向，憋著氣往回走，心裡怒罵秦禮言。

秦禮言也苦，從看見方錚馳進餐廳起就開始往側門挪。

方錚馳眼角餘光一直對準著他，笑眯眯地也不追，揚聲喊：&ldo;秦禮言！&rdo;

秦禮言後背挺直，緊走兩步，閃出門外，扒著門逢往裡偷窺，只見那客人哈哈大笑，方錚馳拉了把椅子坐下，對客人一攤手。

秦禮言一屁股坐在樓梯上，陰沉著臉，心說：今天，有你沒我，就這麼幹耗著，誰怕誰啊！

唉！你就嘴硬吧！你要不怕他用得著在這裡乾耗著？

樓梯間上下串風，秦禮言連打幾個寒戰，心裡老大不開心，剛站起來想往樓上跑，&ldo;砰&rdo;一聲巨響側門被撞開，秦禮言嚇了一跳，指揮青筋暴露地吼：&ldo;你在這兒幹什麼？到處找你，晚上演奏不起來你負責？&rdo;

秦禮言大怒，一甩膀子，&ldo;我就巴不得演奏不起來！&rdo;

指揮一愣，拉著他就走。

秦禮言摳著門框死活不撒手，探照燈般的眼睛在大廳裡掃了一週，發現方錚馳已經離開了，秦禮言樂呵呵地放開手，非常有禮貌地對指揮說：&ldo;唉！這多不合適啊！還勞您親自跑一趟，真對不起！下次您叫我一聲就行了。&rdo;

指揮被他前後不一致的言行唬傻了，看著秦禮言不知說什麼好。

接下來的將近一個小時裡，重複著剛才的練習，秦禮言重複得最徹底，連錯誤一起重複。氣得那禿頂中年人舉著指揮棒恨不得戳到秦禮言臉上。

剛開始指揮還在喊：&ldo;情緒！情緒！&rdo;到後來就變成‐‐&ldo;看清楚！看清楚！&rdo;通常沒看清楚的都是秦禮言，這時候，小言總是巋然不動裝得正經八百。禿頂指揮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