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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禮言冷冰冰地掃他一眼，繃著臉走到他面前。

那人疑惑地問：&ldo;你的臉怎麼了？&rdo;

&ldo;貓咬的。&rdo;

&ldo;貓？&rdo;

&ldo;你不是說我是老鼠嗎？&rdo;秦禮言扭頭往前走。

客人一把拉住他，&ldo;我沒說你是老鼠，我只是說……&rdo;

&ldo;行了行了，別越描越黑了。我忙著呢，沒工夫聽你解釋。&rdo;

客人又笑了起來，&ldo;你忙什麼？宴會八點才開始。&rdo;

&ldo;哦？&rdo;秦禮言正好看見方錚馳從西餐廳拐出來，立刻轉身往門口走，&ldo;時間既然沒到，那我待會再來。&rdo;

方錚馳喊他的名字：&ldo;秦禮言！&rdo;

秦禮言假裝沒聽見，緊趕幾步，出了飯店。

客人笑呵呵地拍著方錚馳的肩膀說：&ldo;他很怕你。&rdo;

&ldo;雖然我不願意承認，可你說的是事實。&rdo;

22

秦禮言站在門口東張西望，找地方打發接下來的幾個小時。

電話響了，&ldo;方錚馳&rdo;三個字跳動不停。秦禮言撇撇嘴，接起來：&ldo;喂！&rdo;

&ldo;你吃飯了嗎？今天陰天，你站在外面不冷？&rdo;

&ldo;誰說我站在外面的？我坐在飯館裡，等老闆上菜。&rdo;秦禮言往旁邊挪了挪，給幾個拖行李箱的客人讓路。

&ldo;是嗎？&rdo;方錚馳笑著說。

這笑聲似乎就隔著一道門在耳邊上響，秦禮言不動聲色，頭都沒回，抬腿擦著一輛計程車的車頭跑到馬路對面。司機狂怒：&ldo;你想死啊！！！&rdo;

方錚馳心臟猛跳，緊趕幾步，喊：&ldo;小心車！小心車！&rdo;抓著電話的手一陣顫抖，沮喪極了。

方錚馳又把手機貼在耳朵上，聽聽還沒斷，&ldo;喂！秦禮言！&rdo;

秦禮言正在找餐館，沒理他。

方錚馳嘆口氣，&ldo;別找了，左邊就有一家，價廉物美，還有空調，吃完了到飯店來。&rdo;

&ldo;去幹嗎？不是八點才開宴會嗎？&rdo;邊說邊拐進右邊一家，回頭示威似的瞟了方錚馳一眼。

方錚馳無奈地搖頭，嘴上卻笑著說：&ldo;他們就算十點開宴會都與你毫不相干，你的工作時間從五點開始。&rdo;

秦禮言拉著臉微不可聞地&ldo;哼&rdo;一聲，&ldo;知道了知道了……呃……來個西紅柿雞蛋湯、雪菜肉絲、香菇青菜，老闆，雪菜肉絲多放點辣椒……呵呵，先這樣吧，吃得不夠再添……哎……老闆，你慢點做，我不趕時間。&rdo;

方錚馳笑了笑，&ldo;你吃飯吧，慢慢吃。&rdo;電話斷了。

秦禮言聽著手機裡的&ldo;嘟……&rdo;聲直皺眉，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像威脅？

三兩口扒完了飯，秦禮言走進飯店。

剛進西餐廳，秦禮言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花團錦簇，燈光暗淡曖昧，居然還搬來斷胳膊雕像做點綴，就連服務員都換上了職業套裝。秦禮言瞧瞧自己一身的牛仔，往門口一站，怎麼看怎麼像那斷胳膊雕像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