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執念(第1/3 頁)
韓玉香今晚化了妝,從頭到手明晃晃的飾品再次出現,結合她款式新穎的裘皮外套,整個人真的猶如一個上市公司女董事。
韓玉香的口紅不知道是什麼品牌,將她原本有點厚的嘴唇顯得有些性感。邢修坐下,韓玉香眼睛往邢修身後瞧了瞧,說:“這又不是在學校。”
邢修明白了韓玉香的言下之意,就往她身邊挪了挪,韓玉香也沒問邢修,給他點了一杯雞尾酒。兩人喝著酒,都沒說話,等一個新的曲子開始的時候,韓玉香看了邢修一眼,邢修起身,韓玉香很默契的跟著過去,兩人在舞池裡慢慢地晃動身體。
韓玉香的衣服觸感細膩得像是女人肌膚,邢修覺得她有往自己身上靠的意思,將放在韓玉香腰上的手往上挪了挪。韓玉香忽然說:“我有一種感覺,不知道為什麼就認為你今晚會來的。”
韓玉香為她自己來夜總會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似乎是說她就是為了等邢修才提前來的。邢修覺得自己必須給韓玉香說一些什麼,不然她在心裡將自己定格為一個表面在認真學習其實暗地裡來夜總會找小姐尋求刺激的陰陽人,那就太糟糕了。
在邢修沉默的這一會,韓玉香又說:“其實人的一生就是一個妥協的過程。”
邢修:“你是有感而發?”
韓玉香:“沒有。就是忽然有了這種感觸。造物主是平等的,你缺少一種能力,就會增加另一種能力,例如不幸失明的人,往往會聽覺特別好。再例如沒有幽默感的人,往往抬槓能力特別強。”
韓玉香是想說她雖然長得一般,可是有兩個很有能力的哥哥嗎?
這不知道是不是一種變相的炫耀。邢修不知道該跟韓玉香說什麼。
一曲終了,韓玉香回到座位那裡,拿了私人的東西說:“你玩的開心,我先走了。”
邢修一愣,瞬間惱火,膽子一壯,伸手拉住韓玉香的手使勁一拽,將她又給拉回到了座位上,緊貼著韓玉香幾乎就是嘴對著嘴說:“我來是找人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韓玉香竟然沒有躲閃,問:“那應該是什麼樣?”
“咱們換地方去說。這裡太吵。”邢修說著就起身,韓玉香本來是被邢修抓著手,這下她用胳膊攬著邢修的胳膊,兩人像是情侶一樣到了外面,韓玉香見邢修似乎是要攔計程車,反拽著邢修到了嶄新的一輛奧迪那裡。
這車是韓玉香開來的。上了車之後,邢修已經想好了說辭,他想用當時對待黃榕的說辭來應付韓玉香,但是不涉及夏季才,以顯示自己來夜總會雖屬於悄悄行動,且不屬於偷雞摸狗鬼鬼祟祟。
邢修很是利索地將李文玉的案子挑了大概說了一下,還說了這個不叫紅紅的紅紅肯定知道案子的關鍵,可就是找不到人了。
韓玉香覺得這麼短的時間內邢修不可能編出這麼複雜還驚心動魄的故事:“你是司法局不是紀檢委也不是檢察院,即便找到了相關證據,你能怎麼樣?你想怎麼樣?你不覺得有些時候大家需要的往往不是真相而是平衡?”
韓玉香說的話和苗避江說的有些異曲同工,邢修不可能讓她知道自己的最終目的在於扳倒夏季才,否則自己在梅山就無法好過。
邢修惱火地說:“這世界上總有公平正義存在的吧?難道這件事就這樣了?辦案的時候不依法合規,追責時用國家賠償給錢了事,刀子不砍到具體個人頭上,有些人永遠不知道什麼叫責任什麼叫害怕!集體責任就是每個參與的人最後都不擔責!最後以損失公信力為代價,作為法律人,作為青幹班的學員,我們來黨校學習最終的目的又是什麼?在工作中具體的事情都不能解決總是將抽象的東西泛泛化有什麼用。”
韓玉香沒想到邢修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一時間想附和這個男人發自肺腑的話,可是卻找不到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