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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墨心下涼得徹底,不知作何反應。
皇后厲聲命人去請太醫,而後眾人走的走散的散,無一人敢留下看熱鬧,翠兒攙著自家娘娘從雲悅亭走出,連喚了好幾聲才將她喚回神來。
“娘娘,怎麼魂不守舍的?發生何事了?”
翠兒當時站得稍遠,只看見靜婕妤倒下和兩名宮女扶了她一把,並不知自家娘娘與之有何牽扯,故而問道。
阮墨也說不清楚,可心頭很是不安,只好道:“先回霽月宮吧。”
“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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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
放下奏摺的單逸塵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正撐著額角閉目養神,便聽見有人匆匆走入的腳步聲。
膽敢不等他允許便擅自進殿的人,不外乎他最為信任的太監總管,故並未睜眼,待人站定後,方開口問道:“何事。”
秦公公手持拂塵,穩了穩氣息後,才躬身道:“皇上,靜婕妤小產了。”
單逸塵眉心一皺,緩緩半掀起眼皮:“小產?何時之事?”
“就在皇后娘娘辦的冰宴上。懷有三月身孕,太醫一直盡力挽回,至亥時末才傳來訊息……保不住了。”
三月身孕……
他沉思片刻便想起來了,三月前,為了懲罰不大安分的阮昭容,有段時間他並未踏足霽月宮,除了到皇后的鳳鸞宮外,還翻了兩人的牌子,其中一人便是靜婕妤,想來是在那時懷上的。
“現在人呢?”
“靜婕妤性命無礙,但傷了元氣,如今送回去休養了。只是……”
秦公公欲言又止,猶豫再三,還是如實告知道:“皇后娘娘稱,靜婕妤的小產是阮昭容哄騙她吃了冰鎮西瓜所致……責其居心叵測,下令禁足霽月宮三月,並罰月銀半年。”
單逸塵終於睜開了雙眸,眸底的波瀾微不可察,修長的食指輕點在椅把的龍首之上。
☆、第53章 皇帝與寵妃(九)
夜已深,紫宸殿燈火通明。
秦公公垂首等了許久,最後卻只聽皇上淡淡地“嗯”了一聲,不由得微抬了抬頭,語氣詫然:“皇上認為,皇后娘娘如此處置……尚妥?”
秦公公是唯一知曉他心中打什麼算盤的人,有此疑問亦不奇怪,單逸塵單手支著下頷,似是輕笑一聲:“皇后乃後宮之主,掌管後宮一切事宜,她欲如何處置,有何不妥?”
秦公公跟隨皇上多年,是個聰明人,一聽這話,自然懂得皇上是另有目的,當即不再多問,恭聲道:“皇上今夜可要移駕霽月宮?”
近幾日因遇上些棘手的事,他忙於政務,夜夜宿於紫宸殿,如今事情有了些眉目,原是準備今日過去瞧瞧數日未見的阮墨,但現在……
“歇在此處。”
“是,那奴才這便差人去備禦湯沐浴。”
待秦公公離開後,單逸塵微微一仰靠於椅背之上,那雙幽深黑眸中緩緩湧動的暗流,叫人看不清透。
他乃先帝之第三子,依照本朝“立嫡長為儲君”的規矩,本是無論如何都輪不上他來繼承皇位的。然而,眼睜睜看著身為長子的大皇兄與嫡出的二皇兄,為了太子之位明爭暗鬥多年,最終一個死於非命,一個被貶為庶人,反倒讓他這個向來事不關己的三皇子撿了大便宜,登基為帝,雖與兩人的感情並不深厚,他心中也是無限唏噓。
自古以來,儲君之爭殘酷無情,在位帝王的子嗣愈多,爭鬥便愈激烈。明明是血脈相連的親兄弟,最後卻為了權勢反目成仇,拼得魚死網破,兩敗俱傷。他不曉得當年的父皇對兩位皇兄的作為是何種心情,但若換成是他,必然會為此深感痛心。
沒有人從出生起便懂得與人相爭,兒時曾一齊嬉戲玩鬧過的皇子們,長大後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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