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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吃飽?」劉年問,「還有麵包要不要。」
嶽中秋把嘴裡的飯嚥下去,「吃飽了,就是別浪費,浪費不好。」
劉年盯了他幾秒,考慮該說什麼。
「那你…吃吧。」說完劉年就去擦灶臺了,別人都不嫌棄自己,就由他去吧。
廚房和外面隔著一扇小玻璃窗,嶽中秋用餘光瞥見裡面忙活的人影,劉年勤快,每次吃完飯都要裡裡外外收拾一遍,他敢說整條街做餐飲的沒有第二家能這麼幹淨。
每天中午在店裡待的這一個多小時是嶽中秋最期待的時刻,和劉年聊聊天,說說笑笑,聽著湯鍋咕嘟咕嘟的聲音,都會讓他倍感放鬆,他不想讓這樣的愉悅被輕易打破。
嶽中秋吃完進到廚房,劉年正在擦油煙機,回頭看了眼他手裡精光的砂鍋,「國家該請你去做光碟行動大使。」
「劉年,」嶽中秋試探性的開口,「你想不想出去逛逛?」
這是他剛才想到的,上次他心情不好劉年不是帶著他在電玩城轉了半天麼,還喝了奶茶,喝完就沒那麼難受了,不管遇到什麼事,出去走走總會好一點。
劉年停下了手裡的活,以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他。
「你不是心情不太好嗎,」嶽中秋趕緊解釋,「你想去哪我可以陪你。」
「沒那麼嚴重,」劉年把砂鍋放進水池,「一點小事,過兩天就好了。」
「那你…」
「出去逛逛可以啊,」劉年轉過身,「你想去哪?」
怎麼又變成問他了?
嶽中秋之前的工作一直在這座城市的東城區,現在他在的西城區,也就是老城區他並不熟悉,哪兒好玩哪兒好吃他一問三不知。
「給你挑件衣服去吧,」劉年說,「看你天天就那麼幾件t恤,都快透了。」
嶽中秋低頭抻抻自己的領口,現在身上這件是幾年前的,已經洗的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出獄的時候,杜盛國提出要帶他買幾件衣服,他給拒絕了,他大哥為了他跑前跑後,又是找房子又是聯絡城管,他實在不想在這些小事上麻煩他了。
「那別太貴了。」嶽中秋有點不好意思。
「知道了,」劉年甩甩滿手的泡沫,「保證不超過二百。」
劉年其實沒有逛街的心思,但是嶽中秋那雙黑亮亮的眼睛巴巴地盯著自己,好像一拒絕,下一秒他就要收起不存在的尾巴和耳朵,從喉嚨裡發出嗚咽的聲音開始控訴。
這一天接下來的時間,嶽中秋都很興奮,他要和劉年去逛街了!
兩個人單獨逛,逛一整天,還要買衣服。
一想到這他在被窩裡忍不住偷笑,雖然聽上去有點詭異,一個大男人因為要和另一個男人去逛街樂的晚上睡不著。
可他就是開心嘛!
他有朋友,有業餘生活,他越來越像個正常人了。
樂著樂著嶽中秋又想到白天廚房裡的事,夜深人靜的夜晚簡直是各種不要臉想法滋生的溫床,所有見不得光的,讓人臉紅心跳的想像都會在這時候爭先恐後地跳出來。
現在身邊空無一人,沒人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嶽中秋還是覺得渾身發燙,整個人臊得很。
但是又忍不住繼續琢磨,劉年那隻細白的手不止出現在眼前,還掃過他的心尖,一下又一下,抓心撓肝。
週六去之前,劉年先陪著嶽中秋到醫院檢查了下傷口,依舊是跟周恪打的招呼沒掛號直接看。那天周恪說了章赫遠的事之後,他就沒再來電話了,這幾日都安安靜靜的,劉年暫時放寬了心。
「恢復的不錯,」醫生把紗布揭下來,手消毒之後按了按傷口周圍,「等痂自然脫落就可以了。」
捂了兩周,胳膊那一塊明顯比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