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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一般人，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現在對方明顯是在考察他，李稚沒弄明白狀況，也不敢輕舉妄動。

老人花了很久才看完李稚寫的東西，他抬起眼睛看向李稚，那眼神說不上來是個什麼意味。他將那疊文章放在案上，輕輕一聲響。

&ldo;你是這府庫的書吏?&rdo;

&ldo;是。&rdo;

&ldo;在這兒當差多久了?&rdo;

&ldo;有半年了。&rdo;

老人點了下頭，&ldo;明日辰時你來清涼臺國子學，我給你安排個差事你先做著，以後你跟著我，算作我的學生。&rdo;

李稚眼神動了下，聲音低下去，&ldo;不知道大人您是?&rdo;

老人道：&ldo;國子學祭酒，賀陵。&rdo;

李稚呆著沒出聲。

一直到老人交代完事情離開後，行完師生禮的李稚仍是沒弄明白這是個什麼情況，他只知道國子學的最高長官是祭酒，紅瓶巷府庫歸作國子學管，國子學祭酒照理說是他的頂頭上司，但實際上這府庫只是個倉庫而已，他當差這麼久從未見過國子學的高官，更是第一次聽見賀陵這個名字。

他下意識從士族姓氏的角度也想了下，賀……清涼臺沒有賀姓計程車族啊。

一頭霧水的李稚回到家，閒著沒事幹在家養膘的楊瓊正在院子裡餵牛，聽見腳步聲，他背對著人打了個招呼，&ldo;回來啦?&rdo;

李稚原本要回屋，看見楊瓊便想著朝他打聽下，但這事兒有點沒頭沒腦，他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楊瓊沒聽著聲兒，一回頭就看見李稚欲言又止的樣子，臉上也沒了以往那股高高興興的精神氣。

&ldo;你怎麼了?&rdo;

&ldo;我傍晚在紅瓶巷府庫收拾書，遇到一個來取書的老人，他說他是國子學祭酒，他收了我做學生，讓我明天去國子學當差，他說他叫賀陵。&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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